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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梦儿的房间内,甄诚全神贯注的谛听着。当听到西城发生的一切时,甄诚的一颗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从北城到西城的距离,轻松跨越,再次出现爆炸声和弹药碎片,不是核动力飞机,还能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没有来南城找我呢?甄诚很不希望婉儿他们来蛮荒,因为现在的蛮荒就像绞肉机一样,危险处处,稍不留意,自己的所有亲人就会受到伤害。可是,既然婉儿他们已经来到蛮荒了,为什么不来南城找自己,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裹挟着甄诚,一种窒息的感觉让甄诚的情绪变得凌乱起来。
以婉儿的智商,选择去西城,而不来南城,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到底是因为什么,甄诚就没办法猜测得到了。
展天!展天肯定知道!
石傲根曾经跟甄诚说过,展天在世俗。如今,展天已经回到了南城,那他肯定是跟核动力飞机一起进入蛮荒的。
展天回了南城,而婉儿她们却去了西城,这期间,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
甄诚不敢想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甄诚的脑海里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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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我去西城?”童笑山讲完西城的情况之后,顺带着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跟童笑山预料的一样,魔王脸色难看的反问,“难道就因为我是西城的统领吗?”
金叟和展雄烈很是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西城的事情,两人不好开口,甄诚到底去不去西城,金叟和展雄烈都不是很关心,但童笑山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人倒是很想听一听。
“咳咳!”面对“甄诚”的反驳,童笑山丝毫不恼,干咳两声,沉声解释道,“世俗界的武器进了蛮荒,肯定跟魔王有关系。如今,魔王这个大患已经占据了东城。而这进来的世俗力量,先是灭杀了北城的妖兽,现在又跑到西城去大闹,我想让甄诚城主去看看,那是因为在座的几人当中,只有你最适合,难道不是吗?”
“是!”魔王干脆的点了点头,心里暗骂童笑山自以为是。这童笑山是听命于丹灵公子的,童笑山想让自己前往西城,丹灵公子肯定不知情。如果自己现在答应童笑山前往西城,丹灵公子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有童笑山好受的。
丹灵公子十有*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又答应与丹灵公子的合作要求。那丹灵公子又怎么会放自己离开南城呢?
魔王倒是很想让童笑山犯错,很想趁机顺水推舟的答应。可是,当着金叟和展雄烈的面,魔王反到改了主意。
虽然相处不多,但凭直觉,魔王可以确定,这童笑山与金叟、展雄烈不合。如果丹灵公子一怒之下,轰杀了童笑山,那自己到哪里去找一个可以制衡金叟的人呢?
魔王沉住气,冷笑着听童笑山的理由。
“你来自世俗界,这一点儿,你总不能否认吧!”童笑山慢条斯理的继续解释,“派你去,那是因为我们三人,都在蛮荒长大,对世俗界的一切,根本不熟悉!那混进蛮荒大陆的世俗武器,到底是怎么样的,那白光和爆炸声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我们三人都不清楚。而你,在是世俗的时候,也是一方人物,对世俗的一切,你比我们谁都理解,再加上你是西城的统领,你前往西城既合情合理,又名正言顺!”
“小公主不也来自世俗吗?”等童笑山讲完,魔王淡然反击,“刚才金特使想让我研究破婴丹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再加上,我留在南城,还可以帮助抵挡鬼族和魔族。小公主跟我一样,都来自世俗,对世俗的一切也很熟悉。她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留在南城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西城肯定有从丹塔里逃过去的元婴期老祖,小公主前往,既可以调查那世俗武器的事情,也可以趁机召集那些跑到西城的老祖,岂不是一举多得?”
“这——”童笑山气得脸色苍白,一时间,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可以把牛娃子派过去,其实,翠冷艳也很适合的!”
“闭嘴!”甄诚的言辞锋利,这是童笑山料得到的。出乎童笑山意料之外的是,这厮居然胆大妄为的想让翠玲珑和翠冷艳前往。童笑山忍无可忍,大声呵斥。“小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承担得起码?翠冷艳现在陪着丹灵公子,你居然敢让她前往,是不是不想活了?那牛娃子,毛都没长全,派他去有个鸟用!”
“反正我不去,谁愿意去谁去!”看着气急败坏的童笑山,魔王居然开心的笑了,然后像个无耻孩童一样,双手一摊,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童笑山气愤的站起身,很想现在就动手教训“甄诚”。
“你怎么?还想打我吗?”魔王淡然的端坐,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童笑山,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那狗屁西城统领,我不做了!我现在是东城的代理城主,又是丹皇,我没必要听你的摆布!”
“——”童笑山的眼睛都被魔王气绿了,当着金叟和展雄烈的面,“甄诚”居然跟自己撕破脸皮,自己这张老脸丢光了。
“放肆!越说越不像话!”
“消消气!消消气!”
看到童笑山和魔王已经剑拔弩张的了,金叟和展雄烈连忙起身,赶紧上前,拦在两人中间。
“无知小儿!”童笑山满脸通红,骂了一句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家祖!”客厅外,突然想起了展天的声音,客厅里的几人瞬间敛声屏气,童笑山也停住了转身的动作。
“有消息了!”展雄烈快速环视童笑山、金叟、魔王等人,“稍等片刻,马上就知道南城外的情况了!”
展雄烈说了一句之后,也不管童笑山和魔王是否愿意留下,一个踏步就出了客厅。
客厅门打开的瞬间,金叟看到展天神色严肃的站在远处,一种不安,突然在金叟的心间升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