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冯淑仪受的委屈,让冯远义怒意难消,冷哼一声:“令郎好大的威风,大半夜的,对淑仪的丫鬟用强不成,要绑了淑仪去沉湖?我家淑仪,不便再碍你家大郎的眼。当初做主定下这门亲事,是我冯远义眼瞎,趁着你我都在,立下契书和离吧!”
被殷松狠狠瞪一眼,殷大郎吓得不轻。
忙磕绊着解释:“她和陆瘸子不清不楚。”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往冯淑仪身上泼脏水?
夜染直接怒了,操起屋角一根扁担,直接朝殷浪挥下去:“瞎了你的狗眼啊,都说这茶园是我替陆家赎回来的。陆家的茶园,陆永明时不时来看一眼,有什么错?再说秀儿爹也在,淑仪和陆永明能怎么着?你自己一肚子坏心眼,一脑子屎,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要是再瞎唧唧,信不信我一扁担砸死你……”
殷松:“……”
冯远义:“……”
只有殷天,对这样的夜染习以为常,站在一旁宠溺的勾了勾唇角。
星儿朝娘亲做了一个手势,被殷天抱着的月儿拍手:“娘亲好威武!”
有殷松和冯远义在,还有夜染举着一根扁担晃来晃去,殷浪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冯淑仪进屋里取出笔墨纸砚,冯远义写下和离书,小冯氏头一个上前签字画押了。
被夜染虎视眈眈盯着,殷浪不舍的看一眼秀儿,只得老实的上前按了手印。
到嘴的鸭子飞了,殷浪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
想着这下可以离开茶山了,夜染却突然朝殷松道:“殷老爷,当初我替芸竹出银子,赎下这片茶园,你是说过茶园与殷家再也没有关系吧?”
“是!”
殷松讨好道:“一手交了银子,一手交了地契,这茶园自然是陆家和夜姑娘的。”
“那就好办了!”
夜染又问道:“茶园是陆家的,陆永明时不时来茶园看一下,这没话说。为什么你们殷家还半夜溜来茶园绑人?”
“这,这……”
被一旁殷天警告的扫了一眼,殷松识趣的赔罪:“大郎私闯夜姑娘的地盘,他犯下错事,任由夜姑娘惩治。”
冯远义一个当叔叔的,都能舍命护着他侄女儿。
他爹,每次只会偏帮着那个杂种,连杂种看上的女人,也不分缘由的偏帮着。
殷浪暗暗叫苦!
“上次贺四和张祥泉,私闯我家宅子,绑了吴大娘逼迫我,被射了几箭,差点断子绝孙了。凌云国有一条律法,不经宅主同意,私闯他人宅子者,被主家误伤无罪。我刚从泽城回来,县令大人判我无罪。”
夜染噙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淡淡睨了殷浪一眼:“茶园也是我的地盘,我该怎么罚私闯进来的贼子?”
贺四被射伤子孙根这件事情,十里八村传得沸沸扬扬,殷浪不想知道也难。
听说贺四没能得手,陈老太太撞见谁都想替夜染说一回亲,结果就是,村子里的单身汉,看到陈老太太,不是骂她缺德,就是吓得没说完一句话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