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染要带着月儿去本草堂,陈柳儿追出宅子门口。
“染儿,你是要去北城吧?我和青杏能不能坐你的马车?”
陈柳儿昨天和青杏,已经摸去了南城沈家,可是宅子大门紧闭,想来因为患了霍乱,还被隔离在北城书院。
虽然北城书院没有传来因为霍乱死人的消息,但她思儿心切,想偷偷去瞧一眼。
“姑姑要去北城书院见奕儿和贤儿?上马车吧!”
恰好萧素荷和冯淑仪也要去南街逛逛,夜染喊她们一起上马车,冯淑仪怀着身孕,要多走走,再说有陆永明这个练家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萧素荷说要陪着冯淑仪一起,所以只有陈柳儿和青杏钻进了马车内。
马车驶出宅子巷道,夜染问陈柳儿:“姑姑是要去北城书院看奕儿和贤儿吧?霍乱会传染人,孙大人才会将人隔离在北城书院,这么去,怕是见不着。”
陈柳儿一听说见不到沈奕和沈贤,一时愁眉紧锁。
夜染替她出主意:“郑捕头颇得孙大人重用,想来在北城书院值守,你去了直接找郑捕头,让他避开沈老太太安排一下。”
一说郑捕头在北城书院,青杏就想到在小泽镇本草堂后院,他送她簪子的事情。
从那次以后,她好久没见着郑大哥了。
青杏脸颊泛红,拿手摸了一下头上的簪子。
这小动作落在夜染眼里,不由的抿嘴笑她:“青杏,你老摸头上的簪子做什么?”
“是郑捕头送的,女大不中留,杏儿这是睹物思人。”
快见到沈奕和沈贤了,陈柳儿难得帮着夜染逗趣青杏。
青杏臊得慌,害羞道:“夫人,染姐姐……”
夜染吩咐青楠将陈柳儿和青杏送去北城书院,在本草堂门口下了马车,苏掌柜已经带着本草堂的大夫和伙计在等着。
“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苏长顺迎上来,夜染问他:“北城书院的霍乱治理,由你牵头,你怎么没去北城书院?”
“去书院做什么?”
苏长顺愣了一下:“对症下药,霍乱病人已经痊愈归家,北城书院开授课业,学子们也”
已经回书院。”
陈柳儿昨天去过南城沈家,大门紧闭,宅子里没人。
如果北城书院的病人,已经全部痊愈归家,那沈老太太一家去了哪里?
难道提前得知陈柳儿会来泽城,怕抢了他的孙子去,已经搬家了?
陈柳儿扑了空,自然会回来找她。
夜染往本草堂走,问苏长顺:“你可知道,沈老太太一家去了何处?”
“还在书院,赖着不肯走,说是孙大人安排的大夫害了她,她现在半身不遂,脚走不动道了,非要北城书院夫子陪她去州府喊冤告状,告孙大人对她下毒手。如若不然,她就一直赖在书院不肯走。”
一想到那个极品老太太,苏长顺一阵头疼:“北城书院的夫子和捕快,怎么劝她也不听,孙大人不好跟一个老太太计较,只得任着她一家子,挤在先前养病的那间屋子闹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