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将本草堂医馆的安危交到陆永明手上后，一连几天神出鬼没，见不到人影。

夜染一早起来，刚洗漱完出庭院，陆永明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撑在石阶地上，坐在那儿等着。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扭过身来：“染娘……”

从阿满将医馆的守卫交到陆永明这儿，他每天早起都要耍刀弄棍。

瞧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夜染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阿满一夜没回来！”

陆永明有些担心：“染娘，你要阿满办的事儿到底是什么？险不险？我来医馆这么多天，阿满有几次夜半回来，从没有一整个晚上没回来的。”

他倒是实诚，还担心起阿满来了？

没有跟阿满交过手，陆永明只知道阿满武功高强，不知道阿满的身手有多了得。

京城除了皇宫那人身边有个灰衣仆人，还有公孙侯府有个让阿满不能近身的高手。

想来他也难逢对手，是以夜染对阿满的安危不是那么担心。

不过，他要做的事情，是隐在五皇子府伺机而动。

公孙侯爷身边那个高手不容小觑，阿满一夜未归，夜染到底有几分担心。

“且等等吧，城门开了，很快会有消息。”

果然不等医馆开门，大夫们还在朝会时，门从外被拍得砰砰响。

陆永明以为是阿满，一打开门，是一张陌生的脸。

“我有急事找林掌柜和夜管事，麻烦通传一声。”

阿满一惯爱翻墙而入，夜染知道不是他回来了，但是听到外边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应该是五皇子府那边有消息了。

夜染喊陆永明将人带进来，果然那人一进来，是谷素的儿子谷禹，上次随林掌柜去五皇子府见过的。

谷禹一过来直奔林掌柜和夜染：“五皇子府出事了，昨晚夜半有一帮匪徒闯进来，到处砍杀……”

夜染打断他：“可有人伤亡？”

“这倒没有，幸亏我父亲上次将府里的奸细给清理了，林掌柜又将王爷留在京城的暗卫调派去了五皇子府，有一人受了重伤，还有十来人受了些轻伤，没有死人。”

谷禹一脸疼惜：“可那些人踩坏了园子里不少新种的药苗，那是我父亲好不容易从各处搜来的……”

一听说毁了药苗，陈大夫和许大夫，还有医馆伙计，义愤填膺的开口了。

“公孙侯府的人也太不要脸了，上次火烧园子，这回又想毁了我们新种下的药苗，为了抢医馆的生意，竟如此卑鄙无耻。”

“京城天子脚下就任着公孙侯府胡来，难道没有王法了？”

“简直欺人太甚，当咱们医馆好欺负不成……”

上次药材货源被切断，又有人火烧了五皇子府的药园，在大夫和伙计们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谷禹一来禀报五皇子府的事儿，他们就开始往天医堂和本草堂买卖的事情上扯。

其实，这次公孙侯府夜袭五皇子府，在夜染意料之中，不然她和林掌柜也不会提前部署。

甚至可以说，公孙侯府对五皇子府这次袭击，是她和林掌柜求来的，只要没有闹出人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