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叫唤,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又将人抱回了温暖的屋内。
“高烧。”温思淼手背轻探,皱着眉一脸认真。
大冬天户外泳池走一遭,就这么玩,不发烧才怪。
何况南溪的身体本来就特别差,昨天伤口发炎高烧刚退,今天继续往死里折腾。
“潮衣服不行,要先换下来。”温思淼说完就要探手。
“啪。”他的手腕被人捏紧。
“你干什么?”薄司爵用了力,眸子里满是阴沉。
“给她换衣服啊。”温思淼脱口而出,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他一心救人,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都出去。”薄司爵冷声,“派人去找秋雅。”
出了这么大的事,秋雅一早就收到消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感受到薄司爵的怒意,孙扶舟和温思淼两人不敢吱声,连忙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孙扶舟的步子停顿了一下,“薄总,您的衣服也湿透了,还是您先换上吧。”
男士干净的衣服被放在了不远处,孙扶舟想给他送过去,被薄司爵一个冷眼吓得没敢再踏进门。
算了,保命要紧,他还是去找秋雅吧。
温思淼掀了掀嘴角,直接穿过长廊距离包厢里的人远一些,但他没有走远,里面的人弄好了自然还是会叫他。
毕竟有病人在,他必须谨慎些。
病人...南溪。
想到南溪和薄司爵的关系,以及刚才在包厢里空气中流动的不寻常,他敛下漆黑的眸子,看了眼自己被勒红的手腕。
勾起唇角。
包厢里,薄司爵的动作没有停。
他扫视了一圈包厢内,除了季卿卿那几件不长不短的皮草且还湿了一片,就只有孙扶舟刚刚带来的他的备用衣服。
他拿了过来。
然后,没有犹豫,修长的手指解开女人裙子的绑带,然后一把将女人的湿裙褪下。余光还是撇到了女人的赤身清白,他竟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女人的肩膀上还刻着他的专属印记,虽模糊在一片颜料中,但在白皙的一片中还是格外显眼。薄司爵的目光死死被攥住,男人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是...他的女人。
他想要,这个女人。
不,不对!
绾绾,冷绾绾才是他的女人。
唯有冷绾绾那样干净纯粹的女人才配得上做他的女人。
薄司爵黑眸里掠过狂风暴雨,他加快动作,给南溪堪堪套了件男士内衣,然后用价值不菲的皮草大衣将她包成粽子。
很丑,也很粗鲁。
粗鲁到,南溪的头撞到茶几柜,她闷哼一声痛得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想抬手摸一下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肩膀处有束缚的力道,手根本抬不起来。
就像被人绑起来了一样。
绑起来?
脑袋里回想起在监狱里片段,她吓地豁然睁眼。入眼对视的,是薄司爵那双无声的瞳眸。
“怎么会...你做了什么?”南溪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原本那件,她茫然地盯着薄司爵的眼,耳根刷的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