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谢谢你,不过我就不去了,您去忙吧。”这一刻,南溪觉得自己的心是热的。
“她不愿意进来就算,找人把她给我扔远一点!别在我家里碍我的眼!”
突然,薄扶雪的声音像是雨天里的一道惊雷彻底划破了晨间的寂静。
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极好,但此刻还是能看出来,她脸上的黑眼圈极重,应该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薄扶雪堪堪披了件外套,就暴跳如雷地指着南溪的鼻子开始大骂。
南溪是懵的。
“我不知道是姑姑让我...”
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进去啊!
“南小姐!是你说不想再见到我家小姐所以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踏进这道门,你真的是伤透了小姐的心啊!”王阿姨的脸上再无一点和蔼,她痛心疾首质问南溪,满脸都是愤怒!
王阿姨叫薄扶雪,小姐。
可是南溪拼命回想了一下,这句控诉有一半都不是她说的。
“王阿姨?”南溪平静的表情多了丝裂痕,她的呼吸开始沉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王阿姨满眼震惊地望着南溪,“我当然知道,难不成我还冤枉你,我冤枉你能有什么好处!”
说完她很委屈地撇开头去,看着自家小姐。
薄扶雪更气了,“你...你简直是不知死活!竟然还在诬陷王阿姨?!人家可是一早就来向我求情让你进来!
而且这话是我亲耳听见还能有假!
南溪,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话精白眼狼!”
“我没有,我不是,我...”
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到四肢百骸。
南溪刚刚有些余热的心,瞬间,冷若冰窖。
她抬眼,声音都在抖,但她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反驳。然后,薄司爵穿着件睡衣,性感的锁骨还暴露在空气中,他就这样站在台阶上,然后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男人低沉的嗓音有几分嘶哑,帮薄扶雪把外套往上拉了拉,但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南溪的身上没有移开。
“没什么事!就是我不想再看见她。”薄扶雪不想解释,她心里又气又恼。
她整夜都没睡好,早上往窗外看了眼,竟然就看见南溪蜷缩在院子墙角,她不忍心,就让王阿姨把人带进来。
结果南溪不承情就算了,还反过来诬陷王阿姨,被戳穿了还死不悔改!
对,死不悔改,这一点又让薄扶雪想到了绾绾的死。南溪至今都死不承认自己是凶手!
“阿爵,你快把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丢出去!”
薄扶雪情绪过于激动有些踉跄,薄司爵锋利眉尖皱起,扶住自家姑姑,清冷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好,姑姑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薄司爵,姑姑,我...”南溪哆嗦着想解释。
“把她丢出去。”
两片薄唇上下启合,男人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两名保镖立刻小跑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架起南溪,粗鲁地将人拖到门外毫不留情丢在了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