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的心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
“你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言语中是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的关切。
然而话音刚落,南溪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门口的孙扶舟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保镖蜂拥而入,大呼,“保护老板。”
“都给我出去!”薄司爵厉声,扭头看向南溪,眸光暗沉,“南溪,你疯了?”
男人警觉的身体反应让他下意识躲过了攻击,皱了皱眉,目色顿冷。
南溪没有回答他,她疯了一般又出了两下拳,被薄司爵轻易捉住了手臂,重重扔在地上。
男人漆黑的眼深沉一片,厉声道,“就你这点下三滥的速成功夫,偷袭别人也许有点赢面。”
但他可是薄司爵,在赤道和北欧骇人听闻的渊爷,南溪内心比谁都清楚自己这点手段根本伤不了对方,只是她还是恨,内心卷席着焦躁、痛恨与绝望,还有对南夜寒深深的愧疚。
南溪红着眼,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随即疯魔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了。
“薄总,薄司爵,是啊,你了不起,你强大,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我,我不过是个劳改犯,在牢里学的那些手段下三滥,不入流,我伤不了你。”
她越说声音越冷,越有股自暴自弃的感觉,只是到了最后,笑声戛然而止,南溪一字一句,“但那我也要试试!”
与此同时,南溪又动了,毫不犹豫对着薄司爵下盘踢去,男人避开但发现南溪是个假动作,这个女人的目标是他的颈部,南溪的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而这个女人目光凶狠,注意力都在他青筋跳动的大动脉上。
杀意,盎然。
“又想杀我?”薄司爵嘴角噙着冷笑,“你以为我还会那么蠢再上你的当?!
偷袭的手法够狠但是不够成熟,而且你的力量太弱了!”
男人一招反手推向南溪的肩膀,下一秒南溪的手腕吃痛被迫松开掌心,尖锐的石头砸到地上,她被薄司爵强健有力的双臂完全束缚住。
“在绝对力量面前,你做的投机取巧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就和你这次计划从黑船逃跑一样,你给我记好了,我没点头,暮城你插翅难飞。”
男人话落,南溪反侧被扭的手臂紧紧贴成一团,她连挣扎都没了力气,额角豆大的汗滴唰唰往下掉,心底的痛和委屈一寸寸在翻涌沸腾。
“我没有,我是...”南溪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因为以为她逃跑所以才会派人断了南夜寒一根手指。
南溪忽然觉得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甚至是可笑的,她咬着牙,眼角红成一片,硬是把那团憋仄的委屈闷声吞了下去。
“嗯?你是什么?说说看,你要怎么骗我?”薄司爵眼底的狼光暗了暗,他诱惑性的声线勾得人想犯罪。
然而南溪深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