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孱弱的女人给推开。
下一秒南溪的手里就多了一片碎玻璃。
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要做什么,薄司爵决不允许她拿自己为筹码威胁他。
眼神里的**褪去,替代的竟是莫名的心慌,于是他以比南溪更快的速度去夺那片玻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南溪不能受伤。
生生掰开南溪的手指头,要将玻璃片给抢过来,南溪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握着玻璃片的手突然一甩。
鲜血一滴滴的在地板上盛开出妖艳的花朵,薄司爵一只手攥着玻璃,另一只手钳制住南溪的两只手,确保她不能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坚硬的小臂上多了一道差不多十厘米左右的伤口,鲜血不断地往外冒,南溪因为情绪激动,并没有注意到。
轰的一声!
薄扶雪和薄司泽闻声赶到,门被他们硬生生给踹开了。
“滚出去!”
薄司泽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还是本能的转过身,因为他看到了地上女人的衣服。
他是被姑姑叫来的,听说南溪半夜逃跑被抓住了,他就想着过来看看,谁知道一来就被薄司爵发了一通火。
薄扶雪也想不到一进门就能看到薄司爵和南溪僵持的局面。
南溪还在挣扎,衣服不完整的挂在她身上,让人不难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怎么能强来呢!
正要教训他,却看到他小臂上的伤口和地上的血,还有那个沾着血的玻璃片,场面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混乱。
“阿爵,放开南溪,你赶紧去处理伤口!”
薄扶雪先给南溪披上了一件衣服,她的情绪波动依旧很大,就连薄扶雪给她穿衣服的时候都差点儿控制不住她。
待薄司爵处理好伤口再度回来后,南溪刚刚被安抚好的情绪再度失控。
姓薄的一家三口都盯着她,薄司泽倒是其次,薄扶雪刚刚却和她说了很多,尽管句句都在为她考虑,却明里暗里叫她不要和薄司爵对着干,还想让她原谅薄司爵的所作所为。
这不禁让她突然想起来薄扶雪刚刚回来时,把她赶出去的那个晚上。
她发高烧,隐约也听见了有人在她床头说着同样的话。
现在她想起来,那根本不是梦,就是薄扶雪。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是凶手吗?既然我是清白的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我只想找哥哥,只想和哥哥过安稳的日子,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针对我!”
一声声怒吼直直地喊进姑侄三人的心底,尤其是薄司爵,紧皱的峰眉下漆黑的眼眸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痛。
南溪的问题他答不上来。
不仅仅是南溪,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连他自己也是。
多少个无人的夜里,他也曾为此买醉,可兜兜转转,偏偏找不到答案。
刚硬的脸颊有几分松动,男人冷俊的外表下有些迷茫,但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论何种原因,都不能放开南溪。
所以他用最恶劣的手法把南溪囚禁在他身边,尽管这样的方法在他人眼中非常幼稚。
夜色正浓,月明星稀,今晚的夜仿佛有吞噬人心的本事,听着南溪的一声声质问,薄司爵烦躁的点燃一根烟。
“小溪姐,其实我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他也是为了你好。”
薄司泽想着给自己哥哥说句好话,可是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一个什么理由说服南溪,因为他连自己的都说服不了。
“阿泽说的没错!阿爵的做法可能有一些不妥当,但是小溪,阿爵的心里是有你的,他...”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爱上了你。
一个不会说爱的人,在求爱的路上难免会走一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