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薄司爵突然出声,干涩的嘴唇和南溪一样没有血色。
薄扶雪和薄司泽愣了一下,就是这时,疯癫的南溪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一下挣脱了薄扶雪和薄司泽两人的钳制,她再次袭向薄司爵,即便手无寸铁,她依旧抱着一颗要杀了他的心。
但意外的却是,薄司爵没有躲开。
男人如同一座巍山一样站在原地,眼看着南溪冲过来。
“你尽管做你想做的,我不会还手,来吧。”
薄司爵双手一摊,资源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像一个休止符一样暂停了整个停尸房的时间,薄司爵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指甲划过的地方逐渐有血渗出来,可见南溪下手有多重。
“解气吗?一个巴掌不够吧?要不要再来一个?”薄司爵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只要你用力掐这里,我会死得更快。”
薄司泽还是头一次见人教别人如何掐死自己的。
“杀人凶手,不得好死!”南溪看着薄司爵,表情狰狞地说出这句话。
短暂的安静后,南溪的双手禁锢了薄司爵的脖颈,却没有看到男人脸上出现一丝一毫难受的表情,所以她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直至实现逐渐模糊,薄司爵的脸最终融进黑暗中。
“哥,你没事吧?”
脸上的血印和脖子上的青紫证明了他也是血肉之躯,尽管他不喊疼。
薄司爵没有说话,而是蹲下来轻轻地将南夜寒的身体抬回冷冻库。
哗啦一声!南夜寒再次被冰封于那间无情的铁柜当中。
......
半个小时后,晕过去的南溪醒了。
睁眼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她的心境却不似从前。
南夜寒死了,整个南家就只剩下她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怎么样了?”
薄司爵俊逸的脸上的巴掌印十分刺眼,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完美。
男人站在病房外头,不敢踏进一步,只能通过医生来询问南溪的情况。
“三个小时了,不说话,不动,也不闭眼,就那样躺着,连口水都不喝,南小姐的情况恐怕不妙...”
崭新的打火机明了又灭,薄司爵背靠冰冷的墙面,香烟麻痹了他的味蕾,没人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薄司泽喝薄扶雪俩人慢慢靠近他,他竟然毫无察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爵...”薄扶雪叫了一声,薄司爵的眼球才动了动。
“南溪她,她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回答,说明了情况很糟。
“哥,我早就说过,一直瞒着小溪姐是没有用的,现在...”
薄司泽话还没说完,薄扶雪在他背后掐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
“闭嘴!”薄扶雪瞪了一眼。
“阿爵,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才能让南溪接受南夜寒的死亡,而且还要和她解释清楚,南夜寒的死和你无关,否则你们俩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的。”
薄扶雪说的这些,薄司爵又何尝不想呢?
可想让南溪接受南夜寒的死,是以前何等苦难的事。
香烟掉落,弹起星星点点的火花,男人的视线一转,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南溪不见了。
“南溪呢?”
薄司爵心里没由来的发慌,不想的预感涌上心头。
“没,没看到啊...”薄司泽和薄扶雪面面相觑。
刚刚她还在床上躺着,怎么三人说话的功夫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