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来了,你应该等我很久了吧。
对不起,隔了这么久,我才找到你,你一定在怪我吧。”
南溪站在南夜寒身旁,对着冷冰冰的尸体自顾自的说着话,眼眶红了一圈。
“哥,我也怪我自己。”
“这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我听说我被冤枉入狱之后你一边要照顾爸妈,一边还要四处求人救我、救南家,哥哥你说过的,男儿一身傲骨,是要报效国家,报答父母的,都是因为我...”
眼泪如同断了弦一样从不断的夺眶而出,积压许久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南溪哭到失声,哭到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南溪嘀嘀咕咕说了好多话,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南夜寒胸口有一个很小的黑色痕迹,她以为是脏了,可是近看却发现并不是。
“刺青!w...”
南溪抚摸着这个字母。
记忆一晃回到多年前,她跑到南夜寒跟前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对他说,“哥!我要纹身,我要在心脏这里纹上薄司爵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小溪,别闹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不能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更何况就算你真的纹了,薄司爵就会爱你吗?”
“我才不管他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南溪的手指轻轻拂过纹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嘴里轻轻念着曾经南夜寒说过的话。
“哥,这个纹身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南溪想不了那么多,她觉得纹身有蹊跷,所以立刻拿手机拍了下来,留下证据,以防以后找真相用得上。
她这样一个人在南夜寒的尸体旁说了很久,眼看快到了葬礼开始的时间,薄扶雪有些担心。
“阿爵,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万一南溪...”
男人目光如炬,注视着那扇冰冷的铁门,覆上冰霜的眼眸寒光一片。
“不用,她不会有事。”语气十分肯定。
南夜寒的后事还没有办妥,南溪不会有心撒手人寰,更何况他和南溪已经达成了“合作”,在此之前,她不会想死的。
果然,十分钟之后门开了。
南溪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净,但是红肿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出发吧。”
南溪的声音几近干涸。
薄司爵的视线始终未离开过她,最终下令,带着南夜寒的尸体前往葬礼现场。
外面还在下雨,天色灰蒙蒙的,太阳都躲了起来。
一行车队行驶在前往暮城郊区的墓地,路过的行人和车辆看到这阵仗都纷纷驻足,不知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去世了。
到了墓地,一切事宜都按照薄司爵安排的走流程,南溪一眼扫过到场的人,除了冷子焱和傅琰,还有些许南夜寒和南溪当初的“好友”。
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南溪,节哀顺变。”
“是啊,夜寒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很伤心,你一定要坚强啊。”
“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和我说,你南溪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说我肯定赴汤蹈火的帮你。”
七七八八的人围在南溪身边,顶着一张张虚伪的脸和南溪说着那些虚情假意的话。
“呵呵...”南溪突然冷笑出声。她低着头,双肩轻轻的颤抖。
众人看到南溪这样疯魔,以为她是疯了。
“收起你们虚伪的脸吧,滚!你们根本没资格站到我哥面前,滚!”
南溪的声音突然拔高,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宾客,薄司爵此时正在不远处安排南夜寒入殓的事宜,突然听到这边的动静,瞳孔瞬间凝结。
“南溪,你怎么这样?我们也是看在和你哥多年的情分上才来的,你赶我们走,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哥去世了,我们都知道你很伤心,但也不能这样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