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尔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你真的要拒绝吗?”
男人的黑眸一如既往的可怖,被紧盯地元尔岚心中一阵恶寒,她颤抖着嗓音,“你,你什么意思?”
薄司爵的声音冷漠如潮水,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元尔岚的脸,男人点了支烟,本就不大的房间,很快就被香草味弥漫。“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吧?这几天是不是一直活在惶恐中?肯定很害怕我拿你威胁南溪吧?”
男人把元尔岚的心思拿捏得死死地。
“其实用你威胁她的确是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你应该能够猜到,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我是薄司爵,不是吗?”
风轻云淡的口吻,却说出了最让人觉得恐怖的话。
元尔岚的心揪成一团,复杂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依旧在纠结。
一根烟的时间作罢,薄司爵起身,“你好好考虑,我提醒你,我的时间和耐心都是有限的,还有,我对南溪如何,你应该也很清楚。”
话不多说,男人已经离开。
当夜,元尔岚彻夜未眠,一直反复思考这件事,最终权衡利弊,她做出了决定。
“孙先生,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吗?”
南溪听到聂姨的说话声,被吸引了注意,这才发现孙扶舟正在收拾他和薄司爵的行李。
“是啊,总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还会耽误民宿的生意不是吗?”
自从薄司爵住进来,民宿就再也没来过别的客人,明明还有空房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聂姨笑了,“孙先生你说的这么什么话,你们在这里住着,不是也交了房费不是?哪里是耽误了民宿的生意,明明是照顾我们这的生意才是。”
聂姨嘴上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却巴不得薄司爵赶紧走,毕竟自打这几人来了以后,民宿三天两头的出事,南溪三天两头的晕倒,归根结底,都是和薄司爵脱不了干系。
所以看到孙扶舟收拾行李,聂姨打心眼里高兴。
南溪正看得出神,元尔岚突然在后面叫她。
“南溪,你现在有时间吗?”
元尔岚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泛青的眼眶说明她昨晚没有睡好。
“当然了,有什么事吗?”
二人来到卧室内,元尔岚关上了门。南溪奇怪,不明白她有什么事,是要关起门来才能说的。
“我...”
元尔岚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小元子,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南溪拉住了元尔岚的手,看出她有心事。
元尔岚抿了抿嘴唇,沉了一口气,“南溪,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和薄司爵,真的再无可能了吗?”
这句话说完,元尔岚便感觉到南溪的脸色不对劲,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觉得你或许可以试着接受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血缘这回事,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元尔岚说完,没有料到,南溪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女人的眼神无比认真又不解,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失望的情绪。
“小元子,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是不是薄司爵让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他逼你了?你告诉我,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南溪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到最后,薄司爵果然还是用了他最擅长的办法,威逼利诱!
元尔岚见状,连忙解释,且拉着南溪坐下来。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你想多了,不是他,他什么也没和我说,更没威胁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
南溪慢慢坐下,不相信元尔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