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把人死死得搂在怀里,红着眼向周围路过的每一个人求救,“医生,医生!快来人!”
医院的病房里,安静得吓人。
就连空气中都流淌着一股压抑的感觉。
聂姨、元尔岚,还有孙扶舟三人站在门外,外加两名保镖,因为薄司爵一个小时之前下过令,绝不让任何人进去。
“孙扶舟,你让开,我们要进去!”
元尔岚想要进病房,却始终被孙扶舟拦着。
“元小姐,聂姨,不好意思,老板说过,除了他,没有人能资格进去。”
元尔岚气不过,“凭什么?他薄司爵凭什么这么霸道,每一次南溪晕倒,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有脸不让我们进去!”
可不论元尔岚怎么说,聂姨怎么求,孙扶舟就是不让步。三人在病房外纠缠,而此时病房里的南溪已经在薄司爵的注视下转醒。
“南溪,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吓死我了。我求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薄司爵握着病床上的女人的手,不敢用力,却又不想松开,总是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也小心翼翼。
可是女人却冷漠的抽走了手。
“别碰我,我嫌脏。”
没有温度的话语刺痛了男人跳动的心脏,有那么一秒钟,他的心脏不跳动了,因为他清晰地看见了南溪眼眸深处的嫌恶。
“薄司爵,你真是好样的,伤了聂姨也就算了,竟然连柯医生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他们帮了我多少忙!你怎么能动他们!
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找人把我也打一顿吗?还是说像以前一样,把我强行带走,薄司爵,你一点儿都没变。”
女人红着眼控诉,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将她的失望表露得淋漓尽致。
她对薄司爵彻底失望了,她本以为,在丽水的这段时间,薄司爵的性情会慢慢改变,可是她错了。
连血都是冷的的人,心又怎么可能被焐热呢?
然而被南溪指着鼻子控诉的男人,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因为当那一滴琥珀般的眼泪从女人的眼眶滴落出来时,他就彻底被攻陷了。
他霸道的把人搂紧怀里,任凭使然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不要气了,不要对我失望,都是我的错!
南溪,能不能不要闹了,乖乖跟我回家好不好?只要你肯跟我回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想带南溪回暮城,他为南溪打造的“新家”已经彻底完工了,他要带南溪去看,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回家”两个字,对现在的南溪来说,如同噩梦,连听都不想听到。
“不,我不要和你回去,你是恶魔,你会把我和我身边的人都拖入地狱的,我不要和你回去!”
这个女人,总是能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把薄司爵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男人表面冷漠无所谓,可是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在自嘲。
南溪的情绪逐渐失控,为了确保南溪的身体,薄司爵最后只能“被迫”离开病房,让元尔岚和聂姨陪着。
幽暗的走廊深处,一个男人靠在冰冷的白色墙壁上抽着烟。
只有烟草的味道,能够暂时的让他忘记南溪刚刚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