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南溪还没在意,毕竟波清澈日理万机,忙一点很正常,可直到她将近一周不见薄司爵的人影,她才觉得不对劲。
夜晚,薄司爵十一点左右才回到别墅,南溪哄睡了薄念,就窝在沙发上等他。
进门的男人看到沙发上的身影微微有些意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薄司爵带着夜里的一身凉气,一边脱下衣服,一边走到南溪身边。
“那这么晚了,你为什么才回来?”
昏暗中的男人挑了挑眉,南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问过孙扶舟,他只说你在工作,可是什么工作,能让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
南溪的语气听着有些许的抱怨和委屈,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忙起来的时候,可没少冷落了薄司爵。
“哦?我想某人应该忘了,她工作起来的时候,差点儿连家都不回,现在倒是埋怨起我来了。”南溪被说得没办法反驳,就趴在男人的脖颈间耍赖,最后还主动献吻。
俩人一路亲吻,薄司爵抱着她走回卧室,又把人放到床上,所有的事情看似都顺理成章,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南溪也做好了献上自己的准备,可是就当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时,薄司爵却突然踩了刹车,不再逾越一步。
“乖,困了吧?我去洗澡,然后就陪你睡觉。”
在南溪的额头亲了两下,薄司爵便起身走向浴室,直到浴室的门被反锁,南溪才从男人这一系列的动作中反应过来,薄司爵算是变相的拒绝了她吗?
薄司爵竟然会拒绝她!
平日里这个男人如狼似虎的,今天为什么这么淡定,美人在眼前,竟然会不为所动,这绝对不是薄司爵的作风!
浴室的水哗啦哗啦,南溪坐在床上想不通到底为什么,直到水流声停止,薄司爵半裸着上身,头发还滴着水,清香的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卧室,不知为何,南溪觉得这味道正在一点一点麻痹她的神经。
“怎么了?还不睡吗?”
男人擦着头发,明知故问。
南溪看着薄司爵的身体,内心深处升起一丝邪念,可是很快又被她的理智压下去,她才不会承认,她想...
转而瞪了薄司爵一眼,闷声闷气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一声不吭。
本以为薄司爵会像往常一样主动来哄自己,可是却没有,于是南溪越想越气,气着气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南溪醒得不晚,可是醒来以后薄司爵已经不见了,问过聂姨,聂姨说他早晨连早饭都没吃,就和孙扶舟一起出门了。
中午,南溪接到了薄司爵的电话。
“出差?什么时候决定的,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南溪的声调提高了几分,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能听到,大家互看一眼,觉得事情不妙。
手机传来混着电流声的男音,薄司爵的语气听起来也很无奈,“本来打算昨晚告诉你的,可是你把自己蒙在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就没机会说,早上你又睡得正香,所以就没有吵醒你。”
一切都有理有据,南溪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晚还不是因为你...”因为薄司爵“冷落”她!这话南溪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就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你人都已经在飞机上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你这一次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德国,那么遥远的地方,光是时差就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