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生死激斗
项军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穿着***躺在床上,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处还汩汩朝外流淌着鲜血,血红一片、惨不忍睹,整个屋子里都飘洒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项军来之前已经看过了蔡学东的资料,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死者,正是他此行要找的蔡学东。
是什么人赶在自己之前,将蔡学东杀害,而且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连杀七刀?
屋内悄然无声,静谧地就好似一股密闭的空间一般,不过项军还是静静地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缓缓地走进了屋内。
刚刚走出两三步,项军突然停了下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心头,他的全身血液好象突然之间停止了流动……
啪地一声,不知来自何处,强烈的灯光突然刺破眼帘,在刺目的强光突然出现之际,一缕银色的光芒仿佛来自电灯,也仿佛来自夜的角落,只一晃间已到他的咽喉,没有风声!
项军猛地一个大仰身,这是比意识还快的条件反射。
哧地一声,一缕劲风从脸上飞过,吹面生寒!项军甚至可以感觉到,一小撮断发从空中飘落下来。
还不待落地,项军脚尖猛地一勾,一张椅子突然从脚尖飞起,直飞向前方,在椅子飞出之时,他的身子已不在原地。
前方墙壁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中年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年人,他手中是……手中是一张椅子,正好是项军刚才踢过去的椅子,沉重的椅子挟着劲风撞过去,按理说不论是否打中人都会发出声响,可事实上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好像这把椅子原本就在他的手上。
而靠阳台一侧的墙壁上赫然插着一柄飞刀,直没至柄。看到这柄飞刀,项军的心猛的一跳,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刚才躲闪及时,这柄飞刀或许插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喉咙。
项军目光一转,整个房间全都落入他的眼中,没有其他人,他两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可对方却始终不言不语,神色木然的就如亘古以来就存在的雕像一般,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漠不关心。可他的眼神却诡异而邪恶,被他看一眼,项军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一般的寒意凛然、头皮发麻。
“是你杀了他?”项军深深吸一口气,而吸入的这口气中,似乎也同样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令得他的五脏六腑同时充斥着一股莫名的***。
中年人阴森森一笑:“不错,也想把你一起送上路!”椅子松手而落,轻轻地一声脆响,他又一脚,将这把椅子踢到了墙角处。
“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经过这短暂的时间,项军的声音变得沉静,不过他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通过刚才的交手,他知道对方绝非善茬,因此凝神静气,全力戒备着对方那神出鬼没、无所不在的飞刀。
中年人阴阴一笑,手一摊,掌心赫然是一把匕首,寒光闪烁的匕首!
项军瞳孔猛地收缩,两点寒芒紧盯着中年人的手!
还不待项军有任何反应,一道寒光便毫无征兆地卷向他的喉咙,带着地狱般的寒气。
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过四五米,可对于一闪而过的寒芒来说,四五米的距离简直说不上是距离,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到,项军已经能够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气。
项军手猛地一抬,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军刺,朝着那道寒光迎上。“呛”的一声宛如锐刀切过金属发出的那种令人牙关酸涩的恼人声响同时,火星四溅。
挡开了飞刀,项军丝毫不怠慢,也不敢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脚尖在地上一弹,整个人飞跃而起,匕首尖直指中年人的胸口,带着冲起的气势,也带着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速度!
中年人丝毫也没想过刚才一击就能成功,第一柄飞刀出手之后,根本就没有半点犹豫,右手突然猛地一沉。这一沉,掌心宛若盛开了一朵花,五把寒光闪烁的飞刀宛如变魔术一般突然从指缝里露出,紧接着手一挥,漫天银光起,五柄飞刀盘旋而出,划过五道优美的弧线……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项军已经在银光的笼罩之下。他这一击是飞身扑过来攻击,瞬间就拉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实也是,在面对善于远程攻击的敌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拉近距离。如果距离远了,就完全落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可距离拉近了,受到攻击时留给自己的反应时间也就更少了。
项军此刻就面临这样的困境。
不过项军此时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不退反进,挥手挡飞了几把飞刀,不过其中一把却深深插在了他的肩头。
项军闷哼一声,不过身子已经逼近了中年人,手中的匕首陡然加速,哧地一声直指对方的前胸。
中年人也不由得大惊,眼睛猛地瞪大,他实在想不到项军居然会拼着挨自己一刀而换取攻击自己的机会。这个距离他已经来不及发射飞刀,只得不断后退,可项军前进的速度显然比他后退的速度还要快。
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一招失利,步步被动,他现在除了退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挽回劣势,除非他也像项军一样,拼着挨上一刀来争取时间。
可是项军这一刀又是那么好挨的吗?
“砰”的一声,中年人脸色大变,额头汗水涔涔流下,因为他的后背已经碰到了墙上,再也退无可退。
这毕竟不是旷野,而是一间卧室。
项军眼睛里已露出兴奋的表情,不枉自己挨了对方一刀,换来如此绝佳的机会。擅长远程攻击的人,对于近身搏击总是要弱一些。当然,所谓的弱也仅仅只是相对他的远程攻击来说,换着是普通人,照样不是他的对手。
项军手微微一沉,既然已经十拿九稳,他也并不想将对方置于死地。毕竟蔡学东死了,许多东西说不定要从他口中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