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作为丈夫应该做的
战晟霆皱眉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不对你这么好?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是你丈夫。我们当然是合作伙伴,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只是在做我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到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说出来了这样一番话,这完全违背了心里的想法。
本来江婉白还在期待着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凉,有些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是啊,那样一个男人,即使是身患残疾,也多的是女人为他疯狂痴迷,那宋可儿可不就是。还有那当红天后夏宛宛,两人相爱,她实在不应该横插一脚。就算自己有什么感情也应该及时遏制在摇篮里。
江婉白想了之后觉得自己可能经过这段时间被他保护得很好,也感受到一个男人的照顾和关爱,难免不动心。现在这样想通后脸色恢复平常,在心中的那堵墙上再添了一层厚度。
战晟霆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觉得自己说了话之后,对方脸色白了一瞬间,却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和平静。他心里有些堵,明明自己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另外一种意思,他有些心急不知道怎样解释,把这种情绪压下去后他兀自动了筷子。
这时候的他分明没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变化,只是觉得让他莫名的烦躁,然后就转瞬即逝了。
江婉白入座,两人沉默的吃完午饭,她就到被战晟霆吩咐送他上楼。她推着他走平梯上了二楼。
一到卧室门口战晟霆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后就要自己去客房。江婉白拉着轮椅把手不放,朝着他小声说道:“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想洗个澡,但是我害怕。”
战晟霆闻言挑眉侧过身子看着身后的她。江婉白看他没反应,急忙补充道:“就一会儿,不会占用你过多时间的。”
战晟霆看她状况虽然有些好转,整个人没有最开始的那样苍白,但是情绪还是很忧虑恐惧的样子,他点点头随她进去了。
江婉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放轻松下来。拿了浴袍走进了浴室,放水使劲搓洗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镜中的人暗恨自己没有脑子。明明知道风厉行那人不正经,对自己没起什么好心思,却只想到给父亲报仇,恨不得千刀万剐他,而忽略了自己本身能力就不足,以她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送上门去只是找死,连和他较量的资格都没有。她紧攥着双拳,恨不得立刻强大起来。
而战晟霆,他只是自己名誉上的丈夫,准确来说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就像他刚才所说的,他做了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到的事情,而不是他另外有什么想法,他对自己的温柔关心只是他可怜自己,而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人任何人都会这样吧。
他的爱全部给了夏宛宛,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一瞬间,江婉白有些羡慕嫉妒那个女人能得到他的爱,不过随即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甩掉杂念,闭上眼睛。
她深呼一口气沉下浴缸里,只留下一头飘逸的黑发浮在水面上。水下的世界让她慢慢呼吸困难,头脑发昏,她睁开眼睛,迷茫又脆弱。
江婉白想过去死的,她设想了很多环节去死,最后都抵不过内心的恐惧,她一想到父亲还在狱中就放弃了。她不应该这样软弱无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悲剧发生后延续下去。
就在江婉白快要溺水昏过去的前一秒,她突然强迫自己从水中起来,抬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贪婪着世界上的氧气。
战晟霆这不是第一次和她在别苑一起相处了。他转动着轮椅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有些刺眼,但又暖和。他耳边回响着浴室里传来的一阵阵哗哗水声。
战晟霆收回视线转身望着浴室的门,一时间整个主卧室里面只剩下流水声还有他自己的呼吸声。浴室门窗上只映出一个很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却也看得出身材玲珑有致。他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重。
想到刚刚江婉白哭了之后那副样子,湿润的眼睛,红红的鼻头,脸庞红润有光泽,像是小鹿一般清澈无害,无端引起他一阵欲火,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场面。
在车上突如其来的闯进一个女子,抱着自己的大腿,那是自己的禁忌,无人敢碰,她却一上来就触犯了。他其实是有些惊讶猜忌的,莫名其妙的女子跑上来,定是打听到自己的行踪倒贴上来。听她解释道才发现原来被卖了逃了出来。
他从来都不是好心的人,再说她已经触犯了别人口中自己的“禁忌”,那是不是更不能对这个女人手下留情了。不过后来看着她的焦急和恐惧,莫名的想要保护她,见鬼的救了下来。
即使那时侯的她狼狈不堪,甚至被人侮辱得衣衫凌乱也难掩她绝色清丽的容貌。当时透视的黑纱衣裙有些破烂却极其衬她肤色,让他一眼就能看到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切都让他着迷。
她的惊慌失措和恐惧难堪全部落入自己眼中,他一时有些难以想象她当时的情况,有多绝望才会请求一个陌生人的相助。
他猛然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再次看向窗台外面。情绪不停在脑海中翻涌。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实在是他第一次经历。平日里的他冷静又克制,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江婉白洗完澡擦干身体穿上了浴袍。出来的时候拿着毛巾擦着湿发,看到窗边的男人身影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怕他走了,没想到如此守约的呆在这儿。
就在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那么,才发现自己总是一直在犯蠢,明明没有实力却不停的去想要报仇。如果不是每次都幸运的遇见了战晟霆,她早就死了。想要报仇就一定要先有能力和实力,总是这样受制于人,何时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是太过于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