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耶先科苦笑一下,“这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个心思,大家赶紧回去带着人,现在就跟我走,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人,记住,我们统一口径,就说接到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方面传来的消息去增援,迪米特里孔巴罗夫召见我,我避而不见,先走,你们一起跟着,他没有胆子到军队中来抓我!”
一帮军官齐齐称是,火速开始行动。
到了这个阶段,达利娅玛丽安金娜仍然不敢松懈。
安德烈耶先科并没有号召多少人,他本来的威望就不高,时间又仓促,只集合了不到五千人。
或者说,不是他没有号召多少人,而是他没有发动多少人!
这些人马,都是由跟安德烈耶先科关系比较好,比较有投降倾向的军官率领的,如果安德烈耶先科要大张旗鼓的造反,应该能挖走至少一半以上的大军!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达利娅玛丽安金娜也没有办法。
迪米特里孔巴罗夫听说安德烈耶先科不肯来见自己,立刻意识到出问题了,“我虽然免掉了安德烈耶先科的指挥权,却还是保留他参谋长的位置,又不是要治他的罪!不好,他这是逃到华国去!”
沙俄元帅迪米特里孔巴罗夫手下的一名军长顿时大怒,“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现在就带人去毙了他!”
迪米特里孔巴罗夫指挥打仗不是很在行,但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别多带人,带几个卫兵,不要让他警惕,能杀就杀,不要引起大规模的騒动!不然,这里的军队都会散掉的!本来后勤补给就被华军第三野战师切断了,现在是最容易内讧的时候!”
迪米特里孔巴罗夫手下的军长点点头,“是!元帅!我去了。”
“去吧。”迪米特里孔巴罗夫拍了拍这军长的肩膀,叹口气,心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迪米特里孔巴罗夫到底是有一定才能的,被他料到安德烈耶先科要投降,这就很不容易了,因为,沙俄的情报部门,哪里有华军这么厉害?这都是迪米特里孔巴罗夫猜出来的。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找到了上尉特工和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他们现在都已经处于曝光状态!
“赶紧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第三师王师长。”达利娅玛丽安金娜紧张道:“这个安德烈耶先科犹犹豫豫的,恐怕要坏事,让第三师调一组人过来,幹掉沙俄元帅迪米特里孔巴罗夫!”
上尉特工点点头,“我去吧。”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急忙道:“我去,这个事情,我去最好,他们不认识你,我认识的人多,而且,本来就是我负责联络的,给我搞一张紧急通行证,让我出城!”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拿出一张紧急通行证,“我已经想到了,刚才在安德烈耶先科的办公室弄到的,赶紧去吧,你知道现在迪米特里孔巴罗夫和他的几百骑兵的位置吗?”
“知道,一共八百多人。”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没有时间废话了,从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手中接过了紧急通行证就走,“我去了!”
“好,注意安全,要快,没有时间了!”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快速的嘱咐了一声。
现在,他们三个人的心头,同时只有这句话,快没有时间了!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策马出城,赶往第三师的驻地。
因为时间的关系,一路的盘查,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都是穿过去的,或者闯过去的,这一路都是训骑兵,守卫不是很严密,主要是为了监视,看看华军是否会过来攻击鄂木斯克!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赶到第三师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安德烈耶先科和他底下的一批倾向于投降华国的军官,正在集结部队。
沙俄元帅迪米特里孔巴罗夫派出的那名军长到了安德烈耶先科的军中,直接找安德烈耶先科。
安德烈耶先科吃惊的看着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坏了,肯定是已经露陷了!”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坚决道,“你手底下有军队,你还怕他吗?”
安德烈耶先科急忙问卫兵,“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将军,就四个卫兵。”卫兵回答道。
安德烈耶先科皱了皱眉头,又开始犹豫起来,才四个卫兵?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来以为是武力来抓捕他的。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差点没有气死,“看你指挥打仗,纵观全局,你都是很有才华,很聪明的人,怎么一到具体的小事情,你就这么糊涂,他杀你,根本不用帮忙,他自己一个人就杀你了!好,你下不了决心,先让人下了他的枪!”
安德烈耶先科摇摇手,“不可以,下了他的枪,我就成了明目张胆的造反了,他的职位比我高。”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简直要气疯,“你现在不是在造反,那你在干什么呢?”
安德烈耶先科怔了怔,自己正在带着军队出逃,的确是在造反啊,还犹豫什么?“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懒得跟他废话了,站在一边,“那等下他来,我在这里可以吗?”
安德烈耶先科想了想,问道:“你要做什么?你别胡来!他可能只是照例来查看,反正我们已经准备好带军队走了,别杀人,到时候会引起大军恐慌!”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点头道:“你放心,我不杀人,他如果不想杀你,我则绝不动手。”
安德烈耶先科听达利娅玛丽安金娜这么说,放心了一点点,不安道:“达利娅玛丽安金娜,亲爱的,请你尊重我的感情,我虽然同意带军队去华国,但是我不希望跟俄国为敌,行吗?”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叹口气,这个家伙,哪里有点军人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艺术家,但是安德烈耶先科又的确是一个很懂得战术的军事家,简直无法想象,这两种特征是怎么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