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遇见待她这么好的人,从未!
轩辕逸见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来,让侍卫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司马流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可下一刻,见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眉头微皱,道:“流星小姐,我给你的披风你摘下来了,是因为嫌弃我吗?”
司马流星一听他这话,立即摇头,“没……没有……”
他是高贵无双的王爷,而她只是相府小小的一个庶女,她怎敢嫌弃他?又怎会嫌弃他?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将披风取下来?”轩辕逸听到她的话,微皱的眉头虽然松开,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如果你不嫌弃,就披着吧,天气这么冷,你又穿得那么单薄。
万一你感染了风寒,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可是……”可是你将披风给了我,你怎么办?
“没有可是。”轩辕逸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你若是嫌弃我,那就将披风扔了,不必拿着占手占脚的。”
司马流星听到他这话,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便将披风披到了身上。
她身旁的丫鬟为她整理好衣襟,她自己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轩辕逸的脸色才好了,又带上了如沐春风的笑,仿佛刚刚冷脸的不是他一样。
“你披着这披风很好看。”他的目光落在司马流星的身上,夸赞道:“这清雅的蓝色很适合你,走吧,我送你回府。”
司马流星见他直言不讳的夸赞,清冷的脸上一热,她抬头再看轩辕逸的时候,见他已经转过头,他的侍卫已经推着他往下山的路走去了。
看着那冷峻的背影,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带着丫鬟跟了上去。
她走到侍卫的身边,红着脸将纤细的手按在轮椅的把手上,侍卫知道轩辕逸的心思,见自家主子属意的人主动接近自家主子,十分识趣的让到了一旁。
司马流星见此,立即站在了侍卫刚刚站着的位置上,推着轩辕逸往山下走去。
没有人看到,在司马流星将手按在轮椅把手上时,轩辕逸眼底那一抹幸福又宠溺的笑意。
司马流星和轩辕逸两人这边相处融洽,气氛良好,可有些人处在一起就只能用凄凄惨惨来形容了。
譬如,轩辕朗和司马朝阳。
又譬如,与南辰和沐长安处在一起的轩辕决。
燕京城内,轩辕决所在的医馆里。
轩辕决的侍卫刚刚寻来,准备将轩辕决接走,可他们还没动身,南辰和沐长安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而那些来接他的护卫也全被南辰带来的人打倒,轩辕决躺在床上,看着地上躺着的九王府的侍卫,双眼猩红,脸上全是愤懑之色。 沐长安极为解气的欣赏着轩辕决明明生气却又不敢发作的表情,而戴着面具的南辰则安静的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身后,冰冷的面具都掩盖不住他满脸的纵容和宠溺
。
轩辕决看到戴着面具的南辰时,脸色变得越加难堪,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和永乐侯府的独孤离君将他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愤怒,想要弄死他,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只能隐忍。
他心里想着等到他有实力的那一天,他第一定弄死他,就像他一定会弄死南辰、沐长安和独孤离君一样,这几个人都是他人生的耻辱。
沐长安将他眼底隐藏的狠戾看在眼里,直接拆穿他的心思,笑嘻嘻道:“九王爷,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等有朝一日你强大了,便弄死我们所有人?”
轩辕决听到沐长安的话,震惊极了,难道他表现得那么明显?
沐长安见他不说话,极为邪恶的笑了,阴恻恻道:“你不承认也罢,总归你定然是活不到那一天了。”
“你什么意思?”轩辕决终于开口,难道沐长安要杀了自己?
“字面上的意思。”沐长安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她直接拔出来在轩辕决的面前晃了晃,吓得轩辕决忍着痛第一时间闭紧了双腿。
沐长安见他这反应,目光顺着他的动作望去,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这是怕自己用这明晃晃的匕首砍掉他那个东西?
“龌龊不堪!”沐长安反应过来,脸有些烧,恶狠狠道:“没想到你都这幅鬼样子了,竟然还想着那种事情!”
带着面具的南辰听到沐长安的话,脑子里闪过什么,上前夺过沐长安手里的匕首,一把将沐长安拉到自己的身后。 轩辕决见匕首到了南辰的手里,想起穆赫在将军府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场景,想起穆赫从将军府出来后再也不能人道,连离开医馆都是被人抬出去的,吓得他面色一
寒、六神无主,立即求饶道:“求你放过本王,只要你愿意放过本王,本王愿意给你一切。”
南辰听到他的话,拿着匕首的手顿了顿。
轩辕决见此,以为南辰心动了,朝着南辰身后看了一眼,阴险一笑。 随后,自以为是的继续引诱道:“如果你帮我杀了沐长安这个贱人,我九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的未婚妻,她年纪轻轻就生得魅惑无双,加上她是邻国的郡
主,身份地位尊崇,以你这暗卫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受到如此特别的美人儿……” 听到轩辕决的话,南辰面具下的脸已经越来越冷,甚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可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轩辕决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
“只要你帮我杀了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轩辕决眼底闪过一抹癫狂之色,“不,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被千人骑……”
“啪!”
“啪!”
“啪!”
“……”
他这话还未说完,南辰直接将内力化为劲风打在轩辕决的脸上,啪啪啪的打得十分响。 沐长安本来想亲自教训轩辕决的,可见到南辰揍人揍得比她狠,便直接站在一旁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