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嘲讽道:“轩辕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轩辕决被南辰几句话气得胸腔郁结,双目怒瞪着南辰。
“瞪什么瞪,信不信本王挖了你的眼睛?”他说着,作势就要将匕首对准轩辕决的眼睛刺下去,吓得轩辕决连喊救命都忘了。
南辰的匕首距离轩辕决的眼睛越来越近,速度快得像飓风,却在轩辕决眼皮处停了下来。
轩辕决大脑一片空白,南辰这是放过自己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南辰手中匕首的刀尖儿一转,直接在他眼皮上花开了一道口子。
随后,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直接震碎了他的右手手掌里的筋脉和骨头。
这样一来,就算轩辕决遇到医术再高明的人,也不可能将他的右手治好。
轩辕决疼得眼冒金星,额头冷汗不断地浸出。 “怎么?这就疼得受不了了?”南辰双目冰冷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可以任人随意踩死的蚂蚁一样,阴冷道:“你既然心里敢打安安的主意,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
后果。本王知道,无论本王再怎么警告你也无济于事,就算当时答应了,事后也会反悔,甚至变本加厉的对付安安。” 南辰说到这儿,阴冷一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对付她一次,本王就换一种方法折磨你,直到将你折磨得再也不敢对她动手。又或者,直到你死于意外。人生太无聊
了,有你这样经常凑上来找虐找揍的,也能为本王和安安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你说是不是?”
轩辕决见南辰怒火冲天,却没有动手要了他的命,他脑子一转,想着南辰必然有不能杀他的理由,顿时有恃无恐起来。 轩辕决血肉模糊的嘴唇一张一合,虽然没能发出声音,却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巨大的痛苦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眼中戾气闪过,硬气道:“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放弃她,
既然得不到,我当然要毁了她!”
他这话一落,南辰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阴冷。
“看来,你这剩下的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南辰冷冷的说道。
轩辕决听到南辰的话,眼底的惊恐之色再也藏不住,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可怕得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心里就会忍不住打鼓。
曾经他想过反抗他,并且也真的那么做了,但是每一次反抗和挑衅只会让自己伤得更重。
他是真的怕了,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南辰就算碍于什么原因不敢杀自己、不能杀自己,但是他却可以随意的侮辱折磨自己!
“你好之为之!”
南辰见轩辕决这副怂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要不是因为皇帝派人看守着轩辕决,要不是现在他还不适合与皇帝直接翻脸,他一定杀了轩辕决。
敢欺辱安安的人,他不会放过!
就连口头上说安安坏话的人,都该死!
而轩辕决不但言语上侮辱安安,还采取了实际行动!
他不敢再留在屋子里,他怕他再多呆一刻,就会不顾后果的杀了他!
这不是安安想要看到的,安安说过现在不能杀轩辕决,他不能让安安操心。
想到这些,南辰面具下的冰冷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走出房门,就看到沐长安站在廊道上等着她,当她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她紧绷的小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辰,你出来了。”她看着他,用唇语唤他的名字。
南辰看到她脸上的笑,满是杀气尽数消散,快速的朝着沐长安走去。
沐长安见他朝着自己走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刚刚她还真是担心他一怒之下将轩辕决给杀了。
虽然她时时刻刻都想弄死轩辕决,可轩辕决却不该在这个时候死掉,更不该死在这个地方,皇帝的人肯定看见她进来了。
如果她离开医馆后,皇帝的人发现轩辕决死了,那皇帝肯定会借此机会打压将军府,甚至还会引发更坏的结果。
可她也知道,轩辕决是南辰的心结,他说要与自己重新开始,也确确实实与自己重新开始了。
可她总觉得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介意,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找准机会要解释过往之事时,他总是拒绝。
所以,她才会先行离开房间,剩下的交给他解决。
如果他杀了轩辕决,能够彻底解决掉他的心结,就算会有许多麻烦,她也不惧。
南辰看着对他笑的沐长安,心下一暖,走着走着,迫不及待的直接闪身到了沐长安面前。
不顾四周躲在暗处的人的目光,大手一捞,直接将她捞进了怀里。
沐长安一怔,回拥了他。
不待沐长安开口,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便传进了沐长安的耳中,“安安,我杀了他。”
沐长安身子一僵,南辰面具下的脸也不由得僵了一下,难道她还在乎轩辕决?
“你杀了轩辕决?”
“嗯。”
南辰轻轻地嗯了一声,等待着沐长安的反应。
沐长安没有看到他说这话时,眼底的紧张和担忧,以及焦虑,还有各种无法言明的情绪。
如果安安要为轩辕决报仇,自己该如何自处?
一瞬间,南辰脑子里闪过千万种想法。 “杀了便杀了,与我何干?你不必与我说,我之前让你暂时别杀他,也只是因为……”沐长安说到这儿,抱着他腰的手将他圈得更紧,担忧道:“你现在杀了他,会为你
带来许多麻烦,这样不划算,我不希望你麻烦缠身。”
沐长安几句话,让南辰之前所有负面的情绪通通消失不见。
他将她拥得更紧,弯着身子将脑袋抵在沐长安的肩膀上,好半响才像个承认错误的孩子般扭捏道:“其实我是骗你的……”
“嗯?”
“我没有杀他。”南辰第一次欺骗怀里抱着的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本王刚刚……刚刚逗你的。”
沐长安听到南辰这话,很快就想通他为什么骗她了,一时间既好笑又气恼。 天知道,刚刚她连怎么躲过这一劫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