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听到司马丞相这话,司马夫人瞬间泪如泉涌,随即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丞相见自家夫人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将下人给遣了下去,不知是为了成全谁的颜面。
到底是他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这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没了他娶她时端庄典雅的模样,此刻看上去就像个疯了的妇人一样。
他堂堂一国之相,温文尔雅,受千万文人追捧,他的夫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必须言行举止得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疯魔。
这又哭又笑的样子,要是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存?
丞相府的颜面何存?
思及此,司马丞相冷声道:“你笑什么?本相说的那一句话错了?你说出来,本相就站在这儿与你对峙。”
丞相夫人听到司马丞相的话,停止了笑,看着司马丞相的眼睛里带着疯狂之色。
“好一个你说到做到了!好一个你什么都满足我了!”丞相夫人眼里迸发出一道狠绝的精光,无比凄凉的说道:“可你这般对我,从来都不是因为真心,从来都不是你发自内心的。你所谓的说到做到,所谓的满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司马丞相听到她这话,愣住了。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根本就不爱眼前之人。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一举两得,既能让自己仕途之路走得顺一些,又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照顾体弱多病的心爱之人。
尽管最后那人还是死于病痛,但她却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子,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他担心丞相夫人对她不好,还将其掉包,弄死了丞相夫人为她生的第二个女儿。
想到这其中种种,司马丞相眼中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愧疚。
丞相夫人见司马丞相眸光深深,便知道他想起了当初的事情,不由得冷笑道:“司马关云,你当真是狠心啊!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虎毒不食子,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司马丞相见司马夫人又癫狂的笑了起来,并且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无法隐藏,他不由得皱眉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了多少?”
“怎么,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现在你还想杀我灭口?”
司马丞相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司马夫人的眼里多了一丝狠戾。
司马夫人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冷笑连连,一字一句将丞相府里隐藏多年的秘密剥开,“你当初娶我,不就是因为娶了我能够让你的仕途之路走得更远更顺吗?不就是看在我心地善良不谙世事、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吗?”
“当初你说安柔是你的妹妹,她身子不好,你要我照顾她,我真的信了她是你的妹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尽管她总是对我耍脾气,总是将我当丫鬟一样指使,我依旧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她。”
“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从未在你面前提及过她半分不好,将她欺负我的事情全都压在心底。每次我被她欺负得厉害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她是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身为嫂子就算受点委屈也没有什么。”
“可后来呢?”丞相夫人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司马丞相,语调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那日夫君你说你在宫里无法抽身回府,我半夜时分担心她受寒受冻,便带人给她送东西去,可是你猜我在她院子门口听到了什么声音?”
司马丞相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声道:“你住口!”
司马夫人见他满脸的愤怒,继续道:“我听到了她的呻吟声,还有夫君你的喘气声。”
“你住口!听见没有?本相叫你住口!”
“住口?这些事情我都憋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吐不快!”司马夫人无视司马丞相的怒吼,继续笑着说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俩表面上披着兄妹的外衣,实际上却是那种关系。”
看着司马丞相那要杀人的目光,丞相夫人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你说多么可笑啊,你俩天天在我身边眉来眼去,我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到底该说是你俩掩藏得好呢,还是该说我愚笨呢?呵呵,当真是讽刺得很啊!”
“你住口!本相让你住口,听见没有?”司马丞相的眼底闪过一抹腥红之色,杀意升起,“你要的本相都给你了,你不要太贪心了!”
“真是可笑!你总说我要的你都给我了,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丞相夫人的眼底也升腾起了一丝杀意,“司马关云,其实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怨你,那时我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我只想护着他们平安长大,而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可让我忍无可忍的是……我第四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你竟然为了你跟那个女人的孩子而将我跟你的孩子给杀了,让我养了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么多年。
可笑啊可笑!我慕容万月前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嫁给你为妻?”
“连这件事情你都知道了?”司马丞相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快速的上前,手扣在丞相夫人的脖子上,仿佛只要他一用力,丞相夫人的脖子就会被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扭断。
他看着丞相夫人冷冷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看着司马丞相眼底的杀机,和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命的手,她毫不在意,只是讥讽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怎么,你要杀我吗?”
司马丞相眼底的杀机越来越浓,丞相夫人此刻却道:“你杀吧,司马云关,我的儿女差不多都死绝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丞相夫人的眼底尽是悲凉之色,“我这一生算是托付错了人,才会导致自己的二女儿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你掉包杀掉,才会导致朝阳和朗清被大火烧死,才会导致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