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担心?朕为何要担心?”轩辕天说着,阴冷一笑,“朕才是轩辕的国君,朕要谁死,谁就必须死。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朕还留着他做什么?难不成留着他来杀朕吗?”
“父皇!”轩辕朗不解,“南王是忠臣之子,又为轩辕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他怎么可能对您动手?”
轩辕朗这话一出,还在场的另外几人齐刷刷的看着他,让他将后边所有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九王爷轩辕决更是说道:“太子皇兄,南王到底是不是忠臣父皇心里会没数吗?你这话显得多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你……”
轩辕朗被轩辕决这话气得不轻,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之前若不是他轩辕朗力保,他轩辕决还蹲在天牢里呢!
“太子皇兄别用这么气恼的眼神看着皇弟,太子皇兄仔细想想,皇弟说的哪一点不对?”
面对轩辕朗的愤怒,轩辕决显然没有当回事。
在他看来,轩辕朗愤怒归愤怒,可以轩辕朗软弱温和的性子,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不会威胁到他。
这般想着,轩辕决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可他完全不知,正是因为他这次的忘恩负义、落井下石,轩辕朗才下定决心不再偏袒他。
什么狗屁兄弟情义,既然轩辕决都不当回事,他轩辕朗又何必放在心上?
“好了,你们皇家的事情我可没什么兴趣听,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讨论一下家事,离君可就告辞了。”
虽然轩辕朗几人对独孤离君的行事作风早有耳闻,并且刚刚也见识过了,可是每当他如此不给轩辕天面子的时候,他们总会觉得震惊。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轩辕天那么要面子和尊严的一个帝王,竟然没有对独孤离君采取处罚措施。
真是怪异!
难不成独孤离君他……
想到一个可能,在场的几人心底都有些震撼,这不太可能吧?
他们用余光看向轩辕逸,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可从始至终轩辕逸的面色都十分平静。
他们又将目光移到独孤离君的身上,他也神色如常,并没有将目光放到轩辕逸身上,他对待轩辕逸的态度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这样互不相干、没什么关联的两人怎么可能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关系?
况且,就算事情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轩辕天也不可能对他那么宽容才是!
在他们的记忆里,轩辕天可从未对谁这么宽容过,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轩辕朗和轩辕决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千万种想法,却所有的想法都对不上号。
轩辕朗和轩辕决两人越发糊涂,唯独坐在轮椅上的轩辕逸,面色虽然平静,可是他的心底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很小的时候,他记得母妃曾经跟他说过,他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兄长,他追着母妃问了许久他的兄长在哪儿,他的兄长是谁,可是母亲却只是哭,不停地哭,就像疯了一样。
他不是傻子,刚刚听到轩辕天的那番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难道独孤离君就是母妃口中所说的那个兄长?
独孤离君没有去猜测几人的心思,现在他的一颗心早就飞了,无忧谷里忘忧还在等着他呢,他可没时间在这儿继续瞎耗下去!
想到忘忧,他想起皇帝赐婚的事情,阴沉着一张脸补充刚刚的话,冷冽的目光直逼轩辕天,“对了,陛下,不论您出于什么原因要给离君和那丞相府的二小姐赐婚,离君都不会承认的,离君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若是那丞相府的二小姐想要嫁人,还望陛下将那丞相府的二小姐赐婚给他人。”
独孤离君这话让轩辕天气得直接掀飞了桌上的茶杯,“真是反了你了,朕赐婚金口玉言,哪里轮得到你来反悔?”
看着轩辕天怒气冲天的样子,轩辕朗几人十分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可他们保持沉默,独孤离君可不会保持沉默,他冷声道:“反悔?离君从未答应任何婚事,哪来反悔一说?”
“你……”轩辕天怒指着独孤离君,半响才压住心中的怒火,道:“朕决定的事情,绝无回旋的余地,朕作为天子,不可能言而无信!”
“是吗?”独孤离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陛下不想言而无信可以,离君这就去杀了那二小姐,这样就不算陛下言而无信了!”
独孤离君说完,转身便走,一点都不给轩辕天面子。
轩辕天一张老脸气得发红,怒拍桌子道:“逆子!你给朕站住!你给朕站住!”
听到逆子二字,独孤离君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轩辕天,“陛下,离君已经说了,离君有了心上人,可你非要给离君安排什么赐婚,离君让您收回成命,您又不肯,离君就只好委屈一下让受伤沾染鲜血了。”
“你……你……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心上人是谁吗?”轩辕天放下了一国天子的威严,怒吼道:“你那心上就是沐白衣的女儿沐长安,是不是?”
听到轩辕天的话,独孤离君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明明已经在外人面前刻意与沐长安保持距离了,轩辕天怎么会知道?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独孤离君就暗骂自己愚蠢。
轩辕天是天子,他若是想查自己,自己之前又没什么防备,他怎么可能查不到自己的事情?
之前,是他疏忽了。以后,他一定会注意一些,他就不信这老皇帝还能将这天给翻过来!
只是……就连无忧谷那么隐秘的地方,他都用自己的手段找到了,若是想将小长安藏起来,还有什么地方是老皇帝找不到的?
无忧谷……
想着流离的背叛,独孤离君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翳,歇斯底里的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