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只感觉眉心突了突,最后咬咬牙道:“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卑鄙的很。”
秦寂然周身的气焰更是凛然一冷,他道:“无碍,杀了就是了。”
段葛兮惊愕道:“杀人?”杀人也是她的事,怎么从秦寂然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好像带着一点责任感一样,段葛兮顿了顿道:“余蓉蓉好歹也算是我段家的人,她的生死也该由我掌握吧?”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不一会脸上绽放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道:“那确实是你们段家的事。”
段葛兮耸耸肩,不以为然道:“那就暂时先息事宁人,我自有对策。”段葛兮继而又道:“那么这一次又得劳烦你帮我看看她这料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好吗?”
秦寂然好整以暇的看着段葛兮,半晌后才道:“那这次你要怎么感谢我?”
这个人,又要感谢,难道要他做事总要不断的把谢之类的词汇用无数次吗?
段葛兮和秦寂然打交道的次数多了,所以也掌握了一点秦寂然的性子,于是顿时秦寂然道:“我谢谢你,我多谢你,我要对你说一千个谢谢,一万个谢谢,我无时不刻在谢谢你,今后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对你的谢比天高比海深,比地更加的辽阔,可以了吗?”
段葛兮自己都觉得有点头大,这个人真是无聊的要紧,说他无所事事吧,高超和赵普是他身边的人,而且他在江湖上还有木易阁,和杀手机构,年夜那晚上她叶看出来了,这些人找他分明是有事的。
若是他很忙吧,可是连这么无聊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秦寂然抱着双臂,微微的坐在书桌一脚,笑意潇洒而又带着算计,随着段葛兮的话完,秦寂然对段葛兮点点头道:“这个可以,你真可爱。”
段葛兮:“……”
在潇王府的家待了一会段葛兮便带着阿露要回段家了,这暮色四合,马上天黑,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出门,必然要光明正大的回去。
待走到段家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一辆马车也听在段家大门的边上,那马车里面人好似没有发现段葛兮要回家一样。
段葛兮里面让车夫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把马车停下,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段家门口旁边那马车里面人是谁。
段葛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事实的感觉告诉她,轿子里面的人她绝对认识。
很快,那轿子里面被一个丫鬟搀扶下来一个人,是一个女子,女子的头上戴着厚厚的面巾,又是背对着段葛兮,段葛兮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但是一身流沙色的襦裙告诉了段葛兮,这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
女子被丫鬟搀扶的时候还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直到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才随着丫鬟进了段家的院子。
阿露对段葛兮道:“刚才那女子是谁啊?怎么还戴着面巾,她为何进了段家,进段家要去找找谁?”
段葛兮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走吧,我们回家吧,回到家里再让阿诺或者漠北去看看刚才进来的那个女子是谁。”
这时候她总要弄清楚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吕月姝死了,段悠兮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她还会连番击打的。
不消说段悠兮这样的明枪,连余蓉蓉这样的暗箭都极为难防,再加上余蓉蓉进入对段鹄的挑唆,原来的段鹄对自己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厌恶,但是现在的段鹄,每次一看到她都那眼神都变得十分的阴沉。
这还是前不久阿诺打听出来的,否则的话段葛兮自己也会纳闷为何段鹄现在如此的不待见自己。
很快,段葛兮也回到了段家,由于芬芳苑比青雨院要近很多,段葛兮要回青雨院,必须要从芬芳苑门前不远的路上经过,所以很多时候难免会和余蓉蓉有撞上的可能。
比如说段葛兮这次回家,经过芬芳苑门前的时候就恰好看到余蓉蓉和梅朵在院子外面的一处小小的花园旁边,花园很小,就在院子门前的两边,把院子的门装饰的十分富有生机。
余蓉蓉现在的身子看起来极为的笨重,以至于梅朵要寸步不离的扶着余蓉蓉。
可见余蓉蓉装模作样的态度大概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吧。
段葛兮刚刚看到余蓉蓉的时候,余蓉蓉也恰好回头看到段葛兮,登时笑颜如花道:“原来是二小姐回来了,京城外面的风光很不错吧,要不然二小姐只怕早就回来了吧?”
余蓉蓉此时的态度十分的和气,好像和之前讨好段葛兮的那段时间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
段葛兮的心下立马就提防了三分,段葛兮的态度十分的平缓,道:“姨娘说的对,这春风旭日的,正适合在外面赏玩,所以就回来的晚了几分。”
余蓉蓉低下头哀叹几声,道:“还是你们好,现在逍遥自在的很,我现在大着肚子,就算是想出门也由不得自己了。”
若是在之前于蓉蓉说这番的时候,段葛兮肯定会宽慰几句,可是这个时候段葛兮并不宽慰,而是道:“姨娘既然大着肚子,那就在房间里面带着,这路上到处都有鹅卵石,若是一不小心滑倒了,让人看出破绽来那就不妙了。”
段葛兮没有适当的给予余蓉蓉的宽慰,而是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余蓉蓉心里明白,这是上次气青雨院的时候已经得罪了段葛兮,所以段葛兮才会如此。
不过余蓉蓉并不会生气,她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一笑,几乎是献似的道:“二小姐刚刚进门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带着面巾而且还神神秘秘的?”
段葛兮一愣,余蓉蓉这话说的不假,她刚刚还在纳闷那会是谁,现在余蓉蓉就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可见余蓉蓉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可是段葛兮不想顺着余蓉蓉的意思说下去,这个余蓉蓉现在每一句都在一种算计的味道在里面,若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不定很有可能要给她当筏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