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件让全城人担心的事,好好的秦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百姓不知道秦源生病的事情,在他们的心里,秦源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很多都还有劳动力,街道上的贩夫走卒,也有很多五十多岁,甚至六十多岁的都有,可是大家的好好的,身上也有使不出来的劲。
可是为了秦源才五十多岁就死了呢?
京城百姓无一不觉得蒙然,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秦源死了,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由谁给她们主持,有谁来爱护他们百姓,有谁来做他们精神向导。
于是众人的脸上露出惊恐无比的神色,他们的心里也同样是惊恐无比。
这是前所未有的。
京城所有的百姓都开始停止手中的活计,悲观的人开始在一起抱怨,想着以后该怎么办,每次改朝换代的时候,都是民不聊生的时候。
这虽然不是改朝换代那么严重,可是悲观的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焦虑的。
乐观一点的人就不是这么想的,乐观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以后的江山会落在谁的头上。
很多百姓只很支持秦秀逸的,有人说秦秀逸的心肠好,若是秦秀逸继承了大统,以后肯定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皇帝。
所以很多人对秦秀逸产生 了好的期待。
伴随着秦源驾崩的消息,还有一件事也随机跟走出来了。
京城百姓不是罪关心秦源是怎么死的吗?
秦源是怎么死的, 是被秦寂然给气死的,秦源死之前都和秦寂然在一起,若不是秦寂然的原因,秦源也不会死。
于是百姓又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秦寂然的身上。
有人在潇王府第的门前唾骂道:“乱臣贼子,居然敢气死皇上,不得好死。”
“怎么不去死,自己都害死了皇上,还好意思活着。”
“整天穿着一副架子,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实际上就是一个恶心至极的人。”
“胆敢还是皇上,这样的人就应该死。”
“对,他就是我们人民的公敌,我们应该把潇王府第一把火给烧了,最好把那个乱臣贼死子给烧个片甲不留。”
“我也觉得,我们就应该把他给烧死,我们要为皇上报仇,我们要为皇上讨回公道,我们要把秦寂然这样坏了心肠的人给弄死。”
“……。”
于是京城的百姓人声鼎沸,大家都打着要为秦源讨回公道的心思,恨不得把秦寂然给立马露虐死,甚至有人说秦寂然这样的人应该被车裂,应该被剥皮,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被立马处决。
之前因为薛善雪的原因,有人说秦寂然的品性不好。
可是现在因为秦源的原因,大家都是说秦寂然是黑心肠的人,秦寂然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甚至有人在潇王府门口投掷那些可怕的东西,死老鼠的尸体,家禽的那些内脏,这不可谓不恶心,不可谓不恶毒。
潇王府邸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把门紧紧的关闭了起来,好似要淡然的等着时间的流失。
潇王府邸的后院,有一个合并起来的坟墓,坟墓面前被人刚刚上了一炷香。
秦寂然漠然无比的站在坟头的面前,他的眼神很难看,难看的让人看不下去。
不过秦寂然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阴冷,他道:“斧王,母妃,你们看到没有,皇上他驾崩了,若是你们在那里看到了他,就一定要问问他,他这是对我的补偿,还是对我的陷害,拖着最后一口气,故意说出段二小姐来刺激我,然后他自己经不起任何的刺激,结果自己害死了自己,现在传言倒是精彩的很。”
说到精彩的很,秦寂然的嘴角挂着一抹十分冷淡的魏霞,继续道:“这京城的传言要儿子不得好死,呵呵呵。”
秦寂然又忽然觉得好笑,好似这京城的百姓很好笑,又像是秦源之死很好笑。
反正此时的秦寂然的情绪很复杂。
看见秦寂然的背影,戴宗正摇摇头道:“哎,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流年不利?”
青龙玄魄还有朱雀,现在都心事重重的站在戴宗正的身后,秦寂然此时的样子他们很少见到。
虽然说不清秦寂然现在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心情,但是他们的心情很难受。
想必秦寂然的心情也是一样的难受吧。
薛家,锦绣园。
薛善雪的手在桌子上一拍, 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
玲珑刚刚从外面进来,把京城外面的传言告诉了薛善雪。
玲珑又继续道:“他们在潇王府邸的门前投死老鼠,投家禽的内脏,比上次因为姑娘的事情严重的多了。”
可不是吗?
那个时薛善雪只是为了逼迫秦寂然出来见见面的,她何曾想着要秦寂然如何如何,她可不想秦寂然那么难受。
可是这一群人倒好,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居然在潇王府邸门前如此的造次。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问题是,众人觉得秦寂然害死了秦源,那么肯定不会秦寂然那个皇位的。
即便是秦寂然当上了皇帝,百姓也不会拥护。
不行,这个皇帝必须由秦寂然来当,不能使秦秀逸。
薛善雪站起来,对玲珑道:“传我的命令,在暗地里面看清楚,是谁要给潇府邸门前投掷那些恶心的东西,若是把人抓到了,一定给找个地方给处决了。”
这次她得出面维护秦寂然了,国不可一日无君。
只怕现在皇宫的那些大臣都在争论立储的问题了。
然而果然是祸不单行。
这边秦源刚刚死,常州那边又迸发出了一个大规模起事。
秦秀江拿捏着东青郡那些百姓的性命,甚至为了能迅速的到达京城,秦秀江让人捆绑了上百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若是路上遇到夏松的人马,就立马用那些人的性命要挟。
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但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天大的事。
此时夏松紧紧的皱着眉头,刘达也在夏松的面前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