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说到此,顿了一下,才又:“镇北将军府传出来的是这位表姑娘身子弱,怕嫁也去不好,长年在将军府名声不好,便纳了,就算如此,也该清静养病,折腾什么,谁说嫁出去就不好了?这样留下来当妾就好,这种表妹什么的最不好说,打不得骂不得,还难处理,又是妾,好在老夫人更喜欢将军夫人,一直不喜欢这位表姑娘的妾,将军夫人也不是没手段的,直镇北将军府老夫人听说从来没想订这位表姑娘给镇北将军,一直想找的就是将军夫人那样的,能掌家,还厉害的,镇北将军夫人开始想来也是忍辱负重,将军夫人的脾气发了几作,后来这个妾不知道做了什么,肯定是做了什么正室不能容下的,镇北将军偏着心,可要镇守边关,不能长时间回京,那个妾身体不好,也不能随从,这不,将军夫人很有手段,斗倒了,然后成了现在这样,镇北将军夫人也是不喜妾的吧,自己也遭过一次。”
才最有感解。
世事难全,十全十美是所有人想的,可是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哪那么多十全十美。
无缺角的姻姻。
都会有缺憾,想着时终究会感觉意难平。
可意难平又如何,还是要平,将军夫人这口气也是用了很久才平下去吧,很多时候就没有完美的,郡主和四爷比任何人都好。
可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了,她知道的最好的,可也有前面那位占在那里时时提醒人,再忽略,不提也在那里啊。
事情过去不记得多少年了,如今的人都只记得镇北将军夫妻相敬如宾,恩爱不已,家风正什么的。
几个嫡子也有出息,大的两个已经去了北边一起镇守了,也得皇上的看重。
没有人还记得当年的妾,都以为没有妾呢,不少人让他回想也想不起来,镇北将军夫妻给人印象太深。
只有当年的人还记得,可能记得。
她还是因为这件事闹过,让她很有印象,不然也想不到,郡主不知道记不记得,她:“镇北将军府老夫人一去,那个妾一死,镇北将军和夫人就恩爱起来,渐渐好了,一起求了旨镇守边关,还生下几个嫡出的,再没有纳妾,也没有生下庶出的。”
“郡主想起来了吗?”赵嬷嬷说完再问,问郡主,直接问,看过去,她才想到,郡主不会还是没想起来吧。
也可能郡主当时没在意,就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她记得那时郡主满心是——
镇北将军夫人比郡主大好一些。
也没有怎么相处过,加上郡主那会太独,身份在那里,两边见过倒是真的。
萧菁菁想到了颔首。
赵嬷嬷不提她就想起来,印象很深刻,那样一位妾。
“老奴还说郡主记了,那样的妾。”想来都不会忘。
“我记得。”萧菁菁又说了一遍。
赵嬷嬷不再说了。
丫鬟们小,什么也不知道,镇北将军夫人也?
纪昕颜也不知道。
“这样一想就不觉得奇怪了,镇北将军夫人这是见了想到过去吧,救了人,这对母女也是注定不会有事,会遇到贵人,这不,被人救下来,镇北将军夫人总是不同的,再怎么也斗倒了妾,那妾多厉害呀,这对母女呢,说不定镇北将军夫人也看不上这对母女俩。”就是看着可怜,随意救下。
事后出于道义才没有放手,现如今过得好的镇北将军夫人也是自己挣出来的好日子。
人的日子都是挣出来。
光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无论是谁,总得自主。
这对母女俩丝毫无作为,要不是妾不能扶正,说不定这个妾就扶正了。
还是那句,得亏是遇上镇北将军夫人,把她们救了,换个人不一定救。
就算是救了又如何,见到后面追上来的人,等到知道对方身份,说不定就送还回去了,谁会为了一对不明不白久母女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得罪人,还是天子近臣子,隔房的舅爷,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被如何收拾。
镇北将军夫人不像别的人,一是不怕,二是自己经历过,面对皇上的便宜舅舅也就镇北将军夫人敢无视。
因此也可以说运气好。
镇北将军夫人不怕,才能现如今也稳坐着。
这位宠妾灭妻的舅爷,也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隔房舅舅才敢做这些,觉得自己是天子的舅舅——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谁也不敢说什么,呵呵,就得意猖狂了。
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位觉得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不过是家事,谁还告给皇上,就是告了又怎么?
皇上哪有时间管自己隔房舅舅的家事。
不过就是宠一个女人而已,宠妾灭妻不是没发生过,历来都有,无非名声不好听,可不在意就是。
就是有碍,也不包括这位便宜舅爷,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也要看身份,人家就是爱妾,为了妾什么也不怕呢。
又是皇上的舅舅,隔房也是亲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对男人宽容的。
最后能怎么,
不会有人说,还会捧着。
看起来就是。
要是没有镇北将军夫人在,救了人,事情还不会传开,可能就这样了。
好多人都不会得罪这位舅爷,没有谁会真怎么,没看到正室人家娘家都没有人出面,一个字不敢说。
说不准还讨好着,这位正室夫人家室她不是很清楚,要问。
赵嬷嬷记得以前这位便宜的大舅爷还没怎么,从皇上登基后就开始起来了,皇上要让人办事,母家的人怎么会不提起来用。
这位舅爷想来为皇上办了不少事,得了皇上的信任,然后嘛几年前皇上派去了南边。
带着正妻还有女儿去,大家还以为——谁成想人家把正妻带去南边是为了关起来。
还有女儿也是。
这个妾当时就在,跟着去了南边吧,只那会还不显眼,没有宠得上了天,都不知道这位妾在南边天天折磨正室。
“外面就是两边在说话,一边要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