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刘表道:“你笑什么纵然是你发笑,也是故弄玄虚,没有任何的帮助。吕蒙,摆在你面前的路,只剩下两条。第一条,归顺老夫。第二条路,就是死。”
吕蒙笑罢后,没有搭理刘表,而是看向了张允,高声道:“张允,本官问你,你是谁的人替谁效忠的”
张允抬头挺胸,面色严肃,高声道:“回禀吕刺史,末将的一切行动,都听从安排。从始至终,末将都是效忠陛下的,绝无二心。刘表意图谋反,我张允,不可能跟随他造反。”
轰!!
刘表身体摇晃。
他脑中一阵失神,苍老的脸上露出震惊神色,无比的震惊。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外甥张允,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从始至终,都是听从吕蒙的吩咐。换言之,这就是搁在他身边的眼线,从始至终,他的一切都被吕蒙发现了。
吕蒙看了眼摇摇晃晃的刘表,再一次道:“魏延,你又是怎么回事”
魏延说道:“回禀吕刺史,末将是配合演戏,从始至终,都没有被胁迫。因为张允将军和习渊将军,只是和末将演了一场戏,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把刘表钓出来。”
吕蒙问道:“习渊,你呢”
习渊回答道:“回禀吕刺史,末将一切听从安排。末将经商,习家经商,都是吕刺史授意和安排的。我们家族经商的事情,军队经商的事情,都是规规矩矩,都合理合法,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吕蒙询问完,目光才落在刘表的身上,说道:“刘表,现在听明白了吗”
咕咚!
刘表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眼中充斥着惊慌失措的神色,脸上充斥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刘表心中难以置信,高声道:“不对,不,不是这样的。”
吕蒙神色从容,轻笑道:“当然是这样,不过有些事情你不怎么清楚,我来给你阐述一下。”
刘表黑着脸,沉声道:“你说!”
吕蒙耸了耸肩,很轻松的走出两步,沉声道:“荆州军队经商,当时朝廷中什么条例都没有颁布,没有明令禁止。所以,一开始荆州军队的经商,是本官和文聘将军商量后安排的。”
“这是本官亲自推动的。”
“你没想到吧”
“另外,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一件事,荆州的军队虽然经商,却从来没有发生过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事情。至于士兵殴打人,欺负百姓的事,更是没有吗”
“本官没想到,在荆州军队经商的时候,你刘表看到利益,悄然出现在了荆州,着手改变荆州的一切。因为你的出现,本官调整了策略。”
“军队经商,不再是重点。”
“重点是你。”
“以及,你身后的人,要把这些人全部挖出来。”
吕蒙微微一笑,道:“你认为架空了本官,实际上,荆州官场和军队,就没有愿意跟着你一起做事的人,只是听从本官的安排,配合你罢了。张允、习渊和魏延,是其中最典型的暗桩。”
刘表听得心中气愤。
他被骗了!
他竟然被吕蒙骗得团团转,还自以为得势,自以为架空了吕蒙。
吕蒙看着刘表,摇头惋惜道:“可惜,本官还是失望了。因为你刘表是孤身一人来的,没有其他的同伙。我希望钓大鱼,希望有更多心怀叵测的人。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暗中隐藏的人,太可惜了。”
“你,你……”
刘表指着吕蒙,更是气愤。
他也是纵横一时的风云人物,名扬天下,更是皇室宗亲。如今,竟然被一个二十开外的小青年,从始至终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刘表内心无比难受。
他心中郁结,无比的难受,以至于双眼一翻,竟是气得昏迷,身体一软就倒下来。
扑通!
刘表摔倒在地上。
吕蒙扫了眼,没有人去搀扶刘表,连刘表带来的所有私兵,都是一副惊悚惧怕的模样,失去了斗志。
吕蒙见没了后续,吩咐道:“所有刘表的人,放下武器投降,违令者,杀无赦!”
哐当哐当的声音传出。
一批一批的武器被扔下,所有士兵跪在了递上。
吕蒙直接下令拿下,然后看向张允、魏延和习渊,微笑道:“三位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我自会为你们向陛下请功。另外,从今天开始,军队经商的产业,全部有序的暂停和退出。所有物资清点封仓,全部登记造册。”
“遵命!”
魏延、张允和习渊齐齐回答。
文聘看在眼中,没有去阻止,任由吕蒙安排就是。
吕蒙把一切布置完,就下令解散军队,为迎接陆玄做准备。两天过去,军队经商的物资、地契和钱财等,全部都登记造册,统计了出来。
吕蒙看完后也惊讶赚到的钱很多,他收好了后,就等着陆玄来。
当天下午申时。
吕蒙得到了消息,陆玄自汉水在襄阳的渡口下船,弃船靠岸,朝着襄阳城来了。吕蒙带着文聘,以及荆州的一众文武官员,就来到南城门口,等待着陆玄的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