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傅奚亭说:我没办法了(1 / 2)

“爸爸,阁下跟您说什么了?”

老爷子刚一进家门,徐之就急切地迎了过来。

老爷子被阁下带走时,正好是用餐时间。

江家人正坐在餐桌上用餐,阁下的人直接冲进来将人带走了。

若是旁人就算了,可是天家人。

是他们这辈子都高不可攀的存在,可这个高不可攀的存在,现如今站在了他们面前。

给他们伸出了枝丫。

似乎是想让他们攀缘而上。

如此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怎能不珍惜?

老爷子望着徐之等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姨和管家。

后者识相地退出去。

沙发上,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没有见到阁下。”

“那阁下派人来接父亲过去——。”

老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情。

如果傅奚亭只是一个平常家的人,傅奚亭的长辈来跟他说江意吹枕边风这个事情,他尚且还可以站在长辈的制高点言语那么一两句。

可现在——他是阁下的亲外甥。

他没这个资格说。

亦或者说,但凡是江意跟江家人关系稍微好一点。

他也有资格开口。

可现在——阁下他不敢得罪,傅奚亭亦是。

倘若现在他去找江意,必然会受到傅奚亭的怒火。

“爸爸?”

徐之见老爷子沉默不言,有些急切的开口唤了一声。

“傅先生是阁下亲外甥。”

砰————。

徐之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砸开了花。

不可置信的眸子落在老爷子身上:“您说、傅董是阁下的亲外甥?”

老爷子点了点头。

江思更是震惊住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爷子叹了口气,后悔呀!

早知道中间关系如此亲密,他说什么都不会把江意赶出去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些话,似乎在老爷子跟前得到了验证。

他一直都想再上高位。

用尽各种方法与手段,施展各种谋划。

均是无果。

可未曾想到自家的孙女嫁给了阁下的亲外甥,这中间的关系可想而知,明明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却绕来绕去始终无法到达重点。

惨啊!实在是惨!

“阁下与傅先生都不喜在外谈家事,不知道很正常。”

徐之疑惑拧眉:“那阁下今日找爸爸去是为了什么?”

“阁下与傅先生闹了点家庭矛盾,让我去劝劝江意当当枕边人。”

“她凭什么?”江思怒斥声猛的响起。

老爷子愠怒的目光落在江思身上:“她凭什么你不知道?到处江意嫁给傅奚亭没你的功劳?”

“怎么就有我的功劳了?”江思嘀嘀咕咕的有些不敢直面老爷子。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到我跟前来妆无辜。”

老爷子怒火中烧,从知道傅奚亭是阁下亲外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疼错了人。

如果留在身边的是江意他们,如今他也不会这么窘迫。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徐之看出老爷子的怒火,也知晓今天这个事情跟他们无缘了,看了眼江思,带着她先上楼了。

“妈,你让我上楼干嘛?”

“你没看出来吗?老爷子后悔了,”徐之冷漠开口。

“他后悔什么?”

“后悔这么多年疼的是你,不是江意,如果是江意的话,他现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江思气着了,脸色难看至极。

“那让他才会去找江意啊,你看江意要不要他。”

“江意若是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把名字倒着写,他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跟我们在一起,不需要我们的时候后悔了,就想把我们踹开,刚刚那是什么态度啊?爷爷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真以为自己跟当初年轻的时候一样,还可以呼风唤雨还可以站上顶尖呢!真正要上高位的人在退休之前都已经上去了,没有上去的那都是活该要下来的人,自己是什么段位,自己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江思气地站在卧室里破口大骂。

也不管门是不是关着了。

“我也是服气,这年头的墙和老太太我都不服,我就服他,全家人就他聪明,我们都是傻子是不是?大伯哪里管过他?不都是我们家在管他,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你看看现在?”

“人家既不惦记你的功劳,也不惦记你的苦劳,他惦记的是自己的大好前程。”

“好了,少说两句,徐之在旁像模像样的开口。”

也不去关门,好似就是为了江思的吼骂声能传到楼下。

让老爷子听见似的。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对于爷爷我们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和爷爷对我们并不见得是这样,心有所愧的人不想办法道歉,为什么问心无愧的人要隐忍呢?”

江思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日晚间。

傅奚亭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凌晨的事情了。

拉开卧室门时,只觉得十月底的凉风透过阳台门直接冲进来,让整间屋子变得凉飕飕的。

傅奚亭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卧室的大床,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和担忧冲了上来,于是他急切转身,跨大步朝楼下而去,急切的步伐恨不得脚下生风。

傅奚亭慌了。

那是一种见不到江意的慌张。

那是一种做错事情之后没有得到原谅惊恐。

他明知与江意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近段时间之所以和谐相处,无非是因为江意身体不好,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与他进行争吵。

至于解决问题,也是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如果江意的身体一旦恢复如初。

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如以前,甚至还会分崩离析。

“素馨、素馨,”男人嗓音一遍比一遍高涨。

人未至,声先进。

站在楼梯口的人跨步下楼时,让昏昏欲睡的值班佣人吓得浑身一颤。

“先生。”

“太太呢?”男人神情紧张。

“太太晚上喝完中药说主卧的药味儿太大,影响睡眠,就去客房了。”幸好、幸好素馨休息时跟她提过一嘴这个事情,不然眼下面对先生急匆匆的情绪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傅奚亭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狠狠落下。

又转身朝着二楼而去。

推开客房的门,男人便看见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坨。

江意睡在左边,两只猫睡在她的脚下。

等一下听见门口的响动声,还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

傅奚亭走近,大掌揉了揉猫头,小家伙呜呜着,开心的翻起了肚皮。

傅奚亭及时罢手,以免吵到江意。

男人伸手掩了掩她身上的被子。

夜幕深沉,近到两只猫的呼噜声都听不见。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朦胧的晚上,江意似睡似醒,似是知晓傅奚亭在身旁,她困顿得连眼帘都不想抬起。

但却仍旧没有忘记自己想说的话。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离婚。”

傅奚亭落在她脑后的手直接僵祝

安静的夜晚江意平静的话语缓缓流淌出来时,浇筑在傅奚亭心上。

那种感觉,太凄惨了。

那种痛彻心扉又无法言语的感觉,让傅奚亭似乎变成了一个哑巴,他静默地坐在江意身旁。

许久!许久!

久到让江意觉得这人离开了。

掀开眸子望向他,换来的是男人侵略性的吻,和近乎要撕碎她的冲动。

江意想挣扎,却被男人用手固定住脸面。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避无可避。

唇齿交缠之间,傅奚亭的口腔里满满的中药味儿。

男人将江意狠狠地楼进怀里。

从薄唇,至耳畔,再至胸前。

一寸寸地攻略她。

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你知道的,我不愿意。”

“你也知道的,我必须要。”

江意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开口。

“我承认我做错事情在先,但并不代表我不想改正。”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种话在我这里不成立。”

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