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温子期的不屑声在身后响起:“亲妈也没这个权利,何况只是一个还不是女朋友的准女友。”
“梦秘书被这种没有名分的女人找人打了不觉得委屈吗?”
梦瑶抬起的步伐一顿。
没有名分的女人?
比起没名分,谁能比得过她?
“我———温总在干什么?”
“给司柏打电话”温子期冷声道。
“不必。”
梦瑶说着就要去抢温子期手中的电话,温子期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动作。
“梦秘书大半夜的刚加班完吧?下班路上被人打了那是工伤,不看工伤,看私人关系,你被人打了,司柏身为你男人不更应该负责?”
“温总,你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跑到大马路上来管别人的私事儿,不觉得很闲得慌吗?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要真是有问题我会自己去解决,轮不到你多操心。”
卢凡见自家老板被怼,在一旁劝了句:“梦秘书,温总也是好心想给你找个依托,你看,刚刚那两人还在街对面晃荡呢!你要是一个人回家保不齐在再次受到伤害埃”
梦瑶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手望过去,果然看见那两人还没走。
她看了眼温子期:“抱歉。”
温子期淡然地将手机揣回兜里,望着梦瑶的目光像是在鄙夷一个闹腾且没本事的小孩儿:“梦秘书,做人做到你这样,还真是失败。”
“你陪司柏睡觉,他给你额外的价钱吗?加班费?还是用公司股份来弥补你?”
“抑或者直接给你现金折算给你?”
“如果都不是的话,你图什么呢?图大半夜的下班路上被人打?”
“图被那些还没上位的女人踩踏?”
“你爸妈知道你这么作贱自己吗?”
温子期的话,不重。
但对于梦瑶而言却能将她扎透。
“从贫民窟爬出来妄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给家人带去更好的生活,这是梦秘书的演讲词吧?你有能力不假,但你现在去问问首都那些知道些什么的人,谁会记得你的本事?”
“你就是这么给你家人带去更好的生活的?”
温子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车里。
看了眼还站在不动的卢凡:“杵那儿过夜?”
“来了吗”卢凡一个激灵,似是猛然清醒。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又看了眼后视镜担忧地问了句:“老板,真不管了?我看那两人还没走。”
“掉个头,去马路对面跟着。”
卢凡懂了,嗳了声。
他们跟司柏也时常有合作,跟梦瑶熟悉也不为过。
且更多时候,在合作中,她们与梦瑶的交道更多一点。
温子期跟卢凡二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梦瑶身后,直至她进了小区。
卢凡正准备掉头离开,只听温子期吩咐:“去跟门口的保安说一声她今晚的遭遇,让他们多关照些。”
卢凡觉得有道理,她们一会儿就走了,也不会陪着她进去。
真要有事儿远水救不了近火。
卢凡下车跟保安说完此事,保安室里立马冲出来一个人跟在梦瑶身上护送她上楼,且帮着她进屋将屋子里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你们为什么会上来?”梦瑶奇怪。
“门口有位先生提醒了我们,担心你出事儿我们就跟上来了。”
梦瑶脑海中闪过了温子期的身影。
道了声谢,让保安出去了。
凌晨一点,梦瑶站在玄关的镜子前,看了眼自己脸上的伤口,内心五味杂陈。
拿起手机给司柏去了通电话,那侧却经久无人接听。
正当她要挂断时,一声熟悉的声响从听筒那侧响起,朦胧的语调让梦瑶浑身一颤。
他在睡觉。
而她呢?
承受着这一切。
有些事情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可司柏好像圈外人一样。
给人一种身在事外的感觉。
“休息了?”
“恩,怎么了?”司柏问。
梦瑶低头苦笑了声:“你接着睡。”
说完,她收了电话,将自己埋进了床里,连脸都没洗。
可悲啊!
她苦苦挣扎才到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可到头来呢?
不过尔尔。
司柏践踏她的真心,将它踩在脚底下。
残忍得如同刽子手。
翌日,梦瑶请假没去公司。
而司柏这人晨间的第一件事情又好巧不巧的是与温子期会面谈工作。
二人乍一见面时,温子期的目光落在司柏身上,有些疑惑:“梦秘书没来?”
“今日之事不在她的工作安排之内,温总为何突然问起梦秘书?”
司柏奇怪的目光落在温子期身上。
“哦、我们昨晚从机场回酒店时,半路上看到两个歹人在殴打一个女孩子,我跟温总下车轰赶时才发现被打人是梦秘书,所以,温总今天才会问。”
卢凡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而司柏听闻这个经过时,略有些震惊。
望着温子期的目光带着惊愕。
后者见了,似是故意的,想戳着他心窝子:“看司总这目光,还不知道?”
“昨天打人的人是谁来着?”温子期似是记不清了,询问卢凡。
卢凡虽面上无异,但心里却在打鼓。
谈工作就谈工作,您这好短短的管别人谈恋爱的事儿干嘛?
“说是司总的正牌女友找的人。”
司柏脸色倏然一黑。
正牌女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正牌女友?
这边,司柏正在接受温子期明里暗里的羞辱。
那方,梦瑶自己去了医院。
晨起得不舒适让她无发忍耐,忍着疼疼到医院来接受医生的一番已婚未婚,有无夫妻生活的盘问之后,拿了张检查单子去做检查去了。
半小时后,她正准备往医生办公室去。
便接到了司柏的电话。
她接起,那侧,男人急切地询问声响起:“在哪儿?”
“医院。”
“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司总要过来吗?上午十点市府的会不去了吗?”
司柏在停车场的脚步猛的一顿。
“我知道你不会来,你也不会为了我去放弃摆在眼前的机会,司柏,没必要做得那么恶心人。”
“梦瑶——,”司柏喊她,嗓音里带着歉意。
“司柏,我不自作多情,你也别费劲巴拉的扮演深情,放过彼此。”
梦瑶说完挂了电话拿着单子推门进医生的办公室,伸手将单子递给医生,刚准备弯身坐下。
医生冷漠无任何情绪的腔调将她的动作止住了。
“你说什么?”
医生略微沉默,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怀孕了,上次例假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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