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有种迫不及待想回家相见(1 / 2)

阴雨连绵,下午的天气未曾好转且还愈演愈烈。

一辆黑色的大众里,张乐正在低头擦头发。

坐在身旁的中年男人突兀开口:“你跟傅董的前妻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张乐呆滞了一秒,擦着头发的手继续动作:“也不算是过节,就是上次吃饭的时候碰到梦瑶了,聊了几句。”

“聊了几句会让江总跟傅董聊起此事?”他明显不信。

江意跟傅奚亭他都打过交道,这二人都不是会为了一些小事情浪费自己时间的人。

况且这二人已经离婚,能让江意单独抽出时间来跟傅奚亭讲这件事情,就证明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张乐没想到亲爹会说这句话,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女孩子家家地在一起难免会发生冲突,毕竟当时梦瑶也在,爸、你是知道的,我把司柏当成我未来的丈夫来对待,那么梦瑶这个人的存在于我而言是危险的,她在的场合,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天,我以为只有梦瑶在,没想到江——总也在。”

张乐一句江意没出来又收了回去,

“你要我劝你多少遍,梦瑶不是你动得了的人,她跟着司柏这么多年,已经是公司里的肱骨大臣了,公司里的多少人对她唯令是从?你跟司柏没确切的定下来之前,梦瑶这个人你都得捧着。”

张乐不乐意:“爸,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谣传司柏跟梦瑶吗?”

“梦瑶前段时间去医院打胎,首都多的是人说孩子是司柏的。”

中年男人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而是反问张乐:“所以呢?”

“你都知道是打胎了,孩子都没了,还在揪着这个事儿不放?”

“孩子打了,就证明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

“你竟然想挖人家的墙角,就要有够硬的心理素质,没那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天桥底下的算命的哪个不比你厉害?”

训斥声在车里响起。

张乐气得脸色惨白。

“江意你得罪不了,傅奚亭更甚,你知不知道司柏能站上今天的位置,那都是傅董喂大的,当初要不是傅董分羹出来,你以为仅凭司柏能站上现如今的位置?开罪傅董?不说司柏,就是你爹我的人生都需要他来添彩。”

“回头我组个局,你好好跟人家道歉。”

张乐低着头,气得眼睛都红了。

极其不情愿的点头。

傅奚亭她确实是开罪不起。

这要是以前还能有人壮着胆子到他跟前叫唤叫唤,可现在,谁敢?

亲外甥这三个字就代表一切了。

张乐咬碎一口银牙。

早知道二人会离婚,早知道傅董是孟家的亲外甥,早知道——她怎么会看得上司柏?

中午,江意在外谈判归来,收了伞,将伞递给门口的保安。

闻思蕊跟着江意后面上楼:“文件我拿去让人装订了?”

“艾颢上次那个案子抽成的款项过来了。”

“财务那边的报表今天说给您过目。”

江意点了点头:“好。”

“还有就是,办公楼的新址已经选了几个了,我一会儿把资料送过来给你过目。”

“老大,成董来了。”

江意步伐停在了一楼拐角处,艾颢站在楼梯口小声告知。

“成董?”

“成文。”

江意第一反应便是成文,但一想到他现在应该分身乏术,不是个会有时间找自己的人。

闻思蕊一愕:“他不是在忙着前妻的丧礼吗?”

“这你就不知了,”艾颢压低了嗓子开口:“据说成董前妻去世这事儿,成董怀疑是时月做的,于是就把人家生生的给打流产了,而且打到子宫大出血把子宫给摘了,现在时月要告成董,找了律师,索赔十五个亿,据说那个律师是华尔街专门给富豪打离婚官司的高手,c国首富的离婚案就是他办的。”

流产,子宫摘除这几个字让江意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几天了,这事儿整个首都都知道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时月有不在场证明,且并无动机去对付成董前妻,但成董就是脑子充血,没过度思考。”

“成董现在找上门,我在想,会不会是想让你去跟时月谈。”

江意微抿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戏看了。

江意推开门进去,就见成文坐在沙发上,几日不见的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与之前的状态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成董,”江意进去,坐在成文对面。

成文见江意进来,从沙发上起身,伸出手:“江总。”

“不知成董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江意似是不懂,开口问成文时,语调有那么几分疑惑。

成文坐在对面,茶杯上的茶几近见底,江意见状,伸手提起一旁的茶壶给他续上。

男人扶着杯子,道了声谢,似是在斟酌:“江总应该知道,成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江意点了点头:“成董节哀。”

“说来也是惭愧,傅董很久之前就劝过我,但鄙人不听劝告,最终导致惨剧发生。”

“这本是我成家的家事,找到江总也是不得已。”

一番铺垫尚未到正题,江意也不急。

她与傅奚亭离婚之后见过成文几次,但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明显的改观。

当然,不是好的改观;

成文今天早上门,定然是有所求。

而江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磋磨他的机会。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利益之外还有尊严上的磋磨。

江意按下茶桌的饮水系统给水壶灌满水,烧水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

江意这才收回目光望着成文:“成董不妨直说。”

“我希望江总能代我出面去跟时月谈判。”

果然!

成文的要求跟她的猜想一样。

谁都知道时月狮子大开口,要十五个亿。

数额确实是庞大。

但若是不给,成文将时月打到子宫摘除且还危及一条无辜的生命这事儿,足以让他进去蹲大牢。

给,估计成文咽不下这口气。

不给?

估计法律不允许。

更何况,傅奚亭从中推波助澜,就是想将成文拉下来,好解除自己的危机。

否则,按照成文的本事,解决一个时月的本事还是有的。

成文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堵围墙,处理不好,不用众人推,他就进去了。

成文跟傅奚亭在首都是独霸的存在,都说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这旧人霸占着城市巅峰不下山,你想见他哭比见他脱了裤子撒尿还难。

本来大家还想齐心合力拉着二人下水好分羹的。

哪儿成想到,傅董这亲外甥的身份一爆出来,大家都觉得无望了。

本想歇菜,谁曾想成文自己就把人头送过来了,放在砧板上等着他们啃食。

这千年一遇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珍惜?

那不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蠢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成董应该知道,我不是律师。”

江意微微弯着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缓缓地交错到一起,十指穿插而后又缓缓合拢。

“江总比律师厉害。”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不是我的长项,成董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如去找专业人士来解决。”

她当然知道成文来找自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中她的能力是假的。

想通过她的手来与傅奚亭取得联系是真的。

但江意也不傻。

“江总在谈判场上所向披靡,我相信江总。”

“正如成董所言,我这人只能在正经的谈判场上所向披靡,至于家庭伦理我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混到个离婚的地步,您说是不是?”

江意明知傅奚亭想把成文拉下水,然后送温子期上去,那么此时此刻即便她自己心里有计谋,也不会去帮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