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先是一愣,后则从茫思中醒悟来,更是猛地站起身,直勾勾看着蓝晨“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从林叔叔脸上看出了个一二。”蓝晨毕敬道“晚辈虽小,但也明了些事理。奈何现般之我,入不了您眼,如若没缘成一家,我也会铭记林府对我的恩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少年倒也有趣,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你也无须担心,我也只是为了有条后路罢了。”
眼瞅林阳还想说些什么,蓝晨直接就打断道“成,那婚约之事,皆听你安排,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明所以的林冬霜看向林阳道“爹,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歇息去吧你,说太多你也参不透。”林阳苦笑不已,更是宠溺地伸手揉了揉林冬霜的脑袋。
“你们搁这里打哑谜呢,他还说什么婚约,依我看啊,我姐可是人中龙凤,要嫁也不可以嫁给蓝晨这种人!”
“蓝晨那种人?你倒是说说,他是何种人?”
林冬霜错愣间,愣是张了好几次嘴,一个字也蹦不出。
是啊,蓝晨到底是怎样的人?
嚣张跋扈?纨绔成性?夜夜笙歌?
那皆是过去。
自从将其狱中捞出,便变了个人似的,虽有不雅场面,但统统是误会。
擒缉犯,写话本,振颜坊,更是掷豪礼。
除了没觉醒‘奇能’外,好似说不得他半点坏话了啊。
“霜儿?怎么了?”
“爹,蓝晨变化之大,已不是三秋之词可形容。至少如今的他,也许”
不知为何,那句‘配得上’,林冬霜怎就也说不出口,有些烦躁,有些无措,更有些心酸之感。
林阳并未察觉到这莫名其妙便也道“兴许你觉得这样的他,也不委屈了你姐,但是,如若这般,我便不会将你姐嫁给他。放在之前,我倒是会促成他们喜结良缘。”
“霜儿,你还小,有些事也参不透,你姐倒是明了我意。我只道,龙凤并不呈祥。”
说罢,林阳便也走回内屋,留下她一人。
兴许是内心处于姐姐对比之下的‘自卑’,也可能是不明觉厉的恍惚,林冬霜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算了,就像爹说得那样,既然参不透,就莫想了,快去歇着罢。”
但她自个都没想到的是,次日,她便也参透了,还是在蓝晨的帮助下。
先奉所,蓝晨兴师问罪着,就差没把‘废物’二字镶进去了。
呵斥其办事不力!
说什么城北外二十里路‘狗头山’的贼头——周大田,那般信誓旦旦,可几日过去,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我在明敌在暗的针戳感,可难受了。
蓝晨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再不济就由他出马了,只要知晓些情报便可。
侍者们面面相觑,虽惯了仗势欺人,高人一等之感,但面对小爵爷的怒火,唯有低头不语才是上道啊。
交涉几番,末了还是由乙支抽出些人手,伙同蓝晨前去‘狗头山’。
“所以你们本就查明了周大田还在狗头山,可为何迟迟不出手呢?”
“蓝晨,莫要胡闹,你也知近日先奉所忙得很。要不是今日有些闲,谁也陪不了你去。”
“我都说了,你们给点情报,我自个去就成。”
“吁!不得逞强,那伙山贼,狡猾得很,你自个多多小心。”
几马,几人,却充满了无尽焦灼氛围。
乙支看似只有几人,但实则算‘倾巢而出’了。
统领,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