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下意识的客套话,落在小周耳畔,也不知其又当何作想了。
切切不可自以为是蓝晨在邀约便可。
还没聊上几句,蓝晨也察觉出了些不对劲。
怎么速度好像慢了?
蓝晨赶忙掀开布帘,来到车夫旁。
明明近在咫尺,但身为镖头的常青并未加紧步伐,反而是放慢了脚步,抬起了手,示意整只镖队停下。
“杂役!拽多几只镖旗出来!”
“探子,你给我去前边探探路!”
这,怕不是有劫匪啊?
很快地,探子便也急匆匆地回来在常青耳边低语几句,他当即大手一样,作势要独自前往。
蓝晨见状,猛地跳下马车,一路小跑地来到常青跟前。
“吁!你来作甚!”常青呵斥道。
“不是约定好,我来当个临时镖师吗?有啥能帮忙的尽管说。”
常青微微发怒,但也并没有直率表达出来,他本就厌不服从管教之人,可当念及到蓝晨虽贵为爵爷,那身手倒也不可小觑,再不济还能当个杂役,便也恶狠狠道。
“算了,待会难免会有场恶战,我也不求你能帮上多少忙,别添乱便可,切记保护好身后马车。”
“正好,我留着镖师在这守着,你跟我走!待会看我眼色行动,尽可能不要发生冲突,荒郊野外不知是否有埋伏!”
见那常青猛地一拉拽,愣是把蓝晨给扯到了马匹上。
蓝晨有些错愣——这小身板,竟能拉起个比他还高大的人,此人身手真也不凡啊。
长驱而去,几声马蹄,便也到了荆芥栏杆前。
常青下了马,吆喝道“吾乃龙虎镖局镖头‘常青’,奉令前往花都,不知是哪位山林好汉在此设下荆芥,倒也出来好生谈谈!”
蓝晨也赶忙下了马,站在常青身边,实则也做好了充足应战准备。
常青见罢,倒也不忘揶揄道“没曾想爵爷还有点本事,竟也知道要站在我身边,两两照应方可抵那伤人暗箭。之前可曾跟人搏斗过?”
“以死搏斗。”
“唷?还看不出来啊,也难怪跟我切磋时有那般反应了,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不直接挑开这荆棘?”
“想是想,就不知道现在方便否了。”
“没事。”常青摆摆手,“那群人基本只要钱,待确信了我们没有增援后才会现身,我便跟你说说吧。荆棘条子乃恶虎拦路,万万不可自行清除,这意味着直接‘亮青子’,也就是抄家伙的挑衅。”
“可”常青抿了抿嘴道“往常来说,这条路上是不会有劫匪的啊,如若有,亮出个镖旗便可,敢吃下龙虎镖局镖物的劫匪可没几个。”
蓝晨冷静地看着常青,他从其身上察到了别样之感。
跟先前切磋时,可谓天囊之别,杀意昂昂。
他也决定到,真有棘手之事,便不再隐瞒,全力以赴!
果真如常青所言,没一会地,从山包子那钻出几个人影。
他们手持武器,大摇大摆而来,为首之人仰天长啸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常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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