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老郑点点头。
入了夜,蓝晨如若且在蓝府,便经常呆在书房里。
可基本也只有他一人已,连朱老三也只是徘徊于门外,时不时送点水,送点吃的。
可今晚却
实则还是二人误会了。
平日里,蓝晨多的是翻阅书册,如遇要写话本,也是借由脑海中的印象,奋笔疾书,一顿写。
可现在却是要复述出如何求雨,无论遣词造句,亦或者修辞斧凿,都是需要耐心慢磨,所以也只能拜托小周了。
烛火摇曳在书房内,照应在毛笔上,也在照应在白册上,蓝晨一笔一划地写着,甚至还辅以图形来讲解原理——自然,还是用的那套‘老天爷被呛哭了’的理论。
小周一边研墨,一边偷悄悄地看着服侍多年的少爷。
恍惚间,那身影也都跟着雄伟了些。
而这磨着磨着,小周不知不觉间竟也沉沉睡去,看得蓝晨只得无奈摇头,悄悄披上了被子后,继续挑灯延写。
这一写,也罕见了熬了夜。
不过也终于在破晓时分,写出了近五十页的奏章,并且还照抄了十份。
整整五百张,白纸黑字的辛勤劳作,如此繁琐重复,也只是为了沿途城镇罢。
除了其中一份是给京城的外,其余九份也能给到途径多少城镇去,早一日下得到雨,百姓也就少遭一天罪,这节骨眼上,但凡能有个求方子,都会去尝试的,也就算不上是先斩后奏了。
“少爷我这是?这是睡过去了?”
“是啊,你睡得可真甜呢。”蓝晨笑了笑,并无过多责怪,更是打趣道“待会可就我来睡了,就罚你帮我扇扇子吧。”
“少爷1小周面露窘迫,娇羞了脸,连声道歉着。
烦得蓝晨摆了摆手“日后也别说该死二字了,听得生烦。好了,也回去接着歇息,坐着睡腰板生疼,我回房去了,帮我备完热糜来。”
“是,少爷1
犯了错,心中犹然深感亏欠的小周,也是快手快脚着,只想快点儿煮出碗热糜了。
沐浴更衣,洗漱吃饭,身子稍觉些暖意后,蓝晨便也准备出门。
“少爷,熬了夜,还是速速去睡吧。我送去即可。”
“不用,还有些事要交代给白知县,你帮我备着寝房吧,这下了雨后,莫名感到有丝凉意了。”
“啊这是,我明白了。"
好似意识到即将发生些什么的小周,不免红彤了脸,其实昨夜她便也做足了准备,亦或者说,之前便也备着了。
可昨夜竟还真就只是研墨
那现在此番之言,想来就是那个意思了吧
蓝晨自然没有注意到小周脸红的含义,在准备妥当后,也是骑着小黑直往知县府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知县府门口竟摆着几辆马车,看似要出远门埃
“这是?管事的,莫非白知县是要出远门?”
“啊,爵爷,您这么快就来了啊,稍等兮,我去唤老爷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