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不怕我会成为宋江峰那种人?可别忘了,我可是在牢狱里待过的啊,也可别忘了,我乃爵爷,远近闻名的败家爵爷啊。”
明景文愣了愣,他不明白为何要这般贬低自己。
可这话却也说得在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之前也老崇敬宋江峰了,可结果呢?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蓝晨也才继续道“所以,你必须去。也必须时刻留意我的所作所为,换句话来说,你必须监督我,如若有违背良心的迹象,你方可尽早察觉,从而阻拦我不犯下大错。这就是你的赎罪,懂?”
听罢,明景文木楞地点了下头,虽说有点蒙圈,但也好似听明白了些。
“好了,回去干活吧,差不多咱们就一起走吧,酒楼我都包下来了。”
“是统领大人。”
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想到蓝晨所说的‘监督’,明景文又觉得非常有道理,倘若之前留意了些,那不是能救下多几个孩子吗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蓝晨不语,默默点头,看着那被落日余晖映照得金灿灿的背影,顿感轻松不少。
想来日后壬支也能稳步发展了吧,同时也庆幸于有明景文这位副统领在,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残党’,可是比陈生还要忠诚能干。
只要蓝晨不为恶,那明景文也势必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毕竟他忠诚的,实则不是蓝晨,而是壬支。
正当蓝晨要走回书房时,黄元魁也迎了过来,脸色沉重着,好似蛮多心事那般。
末了也跟蓝晨告知下了宋江峰再次吐出的情报信息。
听罢,他也一并露出了那种沉重表情。
“再整理下吧,估摸着三日内便能写出奏章,届时京城不放人,我就状告到圣上去。”
“有劳黄大人了,还得让你这般舟车劳累,日后救出梁子文了,不得让他给你当牛做马方可报你恩情。”
;黄元魁脸上的沉闷也被此言给冲散了不少,嘴角更是洋溢着淡淡笑意,“怎样?底下的人,服你?”
“暂且来说,是服的。无非多花些银子罢,打算这几日入了夜,便带大伙去吃香喝辣,也算熟络,也算是能打成一片。”蓝晨顿了顿,末了也道“下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这几日下来,我估摸着花销可不小啊,上上下下三十号人呢,黄大人?您看我这府上都快穷得揭不起锅了,也不知道这笔钱先奉所能代出不?”
黄元魁愣了下,这
花着公家钱,养着私人的人情?
搁这空手套白狼呢?
脱裤子放屁都没这么缺德!
“你觉得呢?”黄元魁不禁甩了个白眼过去“话说蓝晨,你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啊?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哈哈哈,没法啊,家底子薄。”
“薄?我怎么记得赃款”
“唉!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呢,我还有个染坊家业呢,没事没事,兄弟们能吃好喝好,那可是在所不辞的!”
“哼,就你小子精明。”黄元魁翻了个白眼,末了也摆摆手“走了走了,得赶回去了。”
“慢走嘞,黄大人。”
此时,其背影已然卸下了诸多乏闷,虽说不上轻松自在,但也比刚才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