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咬牙切齿着,蓝晨边想到,昨日一别,好像也不曾打听过虚竹是住在哪个客栈的,可想来他是个地道京城人,必有府邸吧。
摇了摇头,他不禁自言自语着“昨日之疯,宛若过眼云烟罢,不过没想到小天竟然还有仆从的?当日之见,还以为是哪儿的穷苦小孩呢。”
“算了算了,有缘明日也能见到,看看第二封信是谁给我的先?”
打开一瞧,嘿,又是一块令牌。
下意识拿起腰间的那块文试令牌,蓝晨脸更黑了,很是相似的令牌,上边都有‘蓝晨’二字,只是一块文试,一块武试
必然是其好师父——邓老安排的了。
“唉!早不来,晚不来,巧了不,两块令牌了。事儿,可麻烦了!小二!好酒好菜,好肉,统统给我上!”
“好嘞,这位客官是来大堂吃,还是回房?”
“大堂”昨日尚还把酒言欢之地,如今只剩蓝晨这个孤家寡人了,他难免感到几分落寞,一声长叹后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们两人也不会躲着我的,无非就是削一顿罢,还想能跟哥两个再续前缘呢。算了,江湖有缘,终会相见小二!送到房间里边去吧,快点,可饿坏了!”
“好嘞,里边请!”
填饱了肚子,蓝晨也打开了邓老藏在令牌边的小纸条。
不得不说,字,可真丑。
七歪八扭,像是条虫般拧巴成了几个字,废了好大劲蓝晨才看出了是干翻所有人,不能丢了邓老的老脸。
“滚你大爷的!”
啪一声,蓝晨重重将令牌甩在地上,愤愤跑了上床,盖头直睡。
明日可忙了。
以午时为界,上边是文试,下边武试。
巧了不这是,蓝晨得两边跑!
而跟他一样忙碌的人,也有今日所有考官们。
此时文试总差大人,也就是‘温大人’,正对这案板上的卷宗发着懵。
叠叠而起的卷宗,尽是大乾王朝那宛若花蕊般的朝气。
应考乃大乾王朝重中之重也,徇私舞弊?那可是要砍头的。
加之皇上钦点之官还有各项规章制度,要想于其中动些儿手脚,堪比登天。
从考生们离开贡院起,这些卷宗也就全都封存了起来,考官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评卷宗,至于手头上的卷宗乃何人也?不知,全都不知。
可温大人却知道此时手头上的卷宗是谁的
多简单啊这,甭说这届了,是往年都不曾有过这般情况,亥考场愣是出了个交空白卷之人。
这不正是被七皇子,也被三皇子念叨于口中的蓝晨吗。
“听三皇子说,此人乃许州求雨者,说来我现在求雨之差,也是拜他所赐呢。哼,分明是工部的事,非得推给我,忙死了都!”
语气虽显烦躁,实则也多了份钦佩,及冠之年,便能做出如此之造福百姓之大事,再多言辞都不足以表达其丰功伟绩,甚至乎,温大人还想待应考结束后,拜访一番呢。
无关官场,无关仕途,也无关其他。
仅仅是想感谢罢。
要不是蓝晨,他那远在边荒的老父母亲,怕不是熬不过这次饥荒了。
“亥考场的考官也有反映其乃奇能者,有此番见识为何一个字都不答?莫非是看不起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