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念头在温大人脑里宛若烟火爆炸而开,不仅噼里啪啦阵阵响,更是炸出片片五颜六色。
迟疑片刻后,温大人才颤巍巍反问到“蓝晨?是那个从许州而来,求雨者,蓝晨?”
“正是他”
林阳也犯了难。
最担心的局面还是出现了,本沉浸于诗词之缥缈的他,愣是坠落回苦闷世间,这么下去,蓝晨必是文状元无疑啊
唉!
事已至此,除了惋惜那段姻缘,以及祝贺蓝晨外,好似也无他法了。
看似林阳跟温大人二人颇有遗憾,但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温大人此时恨不得夺门而出,揪出蓝晨,狠狠揍一番再说!
搁这玩他呢!
为何在常识论、政论这两门考试中,交出了空白卷!
这也就算了,温大人尚且还能容忍,权当卖个人情帮其擦屁股罢!
可偏偏在诗词这门考试以狂妄之态,傲睨天下登顶!
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啊!
倘若前两门卷宗上,他哪怕,哪怕就写出了密密麻麻的错误,这夺了魁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啊!
可偏偏文试之规,考量的是综合之水平,前两门皆是最差‘黄丁’者的蓝晨,哪怕在诗词中夺了‘天甲’,那又如何,能服众吗?
只是状元若是他人,那人又怎感安心?
在见识过这等诗著后,又有谁自认其乃文试状元!
不该,不该,不该啊!
温大人此时只觉得烦躁无比,“千不该,万不该,为何就是蓝晨啊,唉!”
“温大人这是?”
“诸位有所不知,前两门卷宗我看得差不多了,虽说名字摁住了,可我知道蓝晨交了白卷,评级皆是‘黄丁’也!”
众人一愣,瞬息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黄丁,黄丁,猛地蹦出个独步天下的‘天甲’,这状元给还是不给啊?
也在众人犯难之际,林阳冷不丁防道“还有最后一门,奇能理论蓝晨离开前,曾跟我交代过,要将其呈现给圣上,亦或者能安排求雨之人,里边是最新的理论还有步骤”
温大人只觉眼前一黑。
是啊,怎么忽略这点了呢,蓝晨为人所知的,本就不是诗词歌赋,而是求雨啊。
求雨之法一出,一切的一切都只得黯然失色了。
不给个天甲,说得过去?
再则以此这般,那又有谁能得到个尚且还行的评级,不得都是最差的‘黄丁’。
得。
温大人算是明白了,蓝晨就是故意来搅局的。
前两门考试本就有所谓的‘标准答案’,换句话来说,与之搏斗的也只是答案罢,而不是其余考生。
至于后两门则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评级优差更多的是衡量其他考生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