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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徐浪大叫一声,夸张地一闪而过,姿势之笨拙,竟没让那军士起丝毫疑心。
“哈哈,哈哈!”
但他那滑稽样,却引得军士们一阵哄笑。
尔后,潇洒地摆摆手,徐浪又向他们做了个鬼脸,径自走进城去。
一进城,但见街上百姓寥寥,城墙上虽王旗飘举,然来往梭巡的军士并不见多。看来,起先预估的五千人,要打折了。
只不过,要想上城去,似乎有点不容易。
徐浪缩在离城墙不过百米的一个米铺旁边,借着头上这毡笠的洞,时不时地打量着城头的情形。
要上城墙,只有从左右两侧的石级上去。这光天化日之下,凭他的轻功,自然不费多少气力。只是,别的兄弟,却难以保证。而且,即使是他一个人跃上了城头,那绝对是会身陷重围的。
好汉架不住人多,再强的勇力,陷入在一片敌军的汪洋里,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一点,徐浪很清楚。
“得想个法子上去。”
徐浪悄声地自言自语着。
现在身无刀剑,要凭一己之力,冲上城头,斩下守将,实在险之又险。
“咳,咳!”
这时,一名亦作叫化打扮的部下,也拿着根棍,翻着眼白过来了,故意地向徐浪发着信号。这位,扮的是一个盲叫化子。
“将军,怎么干?”
摸索着挨到徐浪身边,他小声地问着。
“没什么高招,依原计划,兄弟们都进来后,一半人控制城门,其他人,得兵分两路,随我从城墙左右两侧发起突然袭击,力求在最短时间攻上城去,发出信号来。”
徐浪想了想,虎口拔牙的事,还是得干。如果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城外,他的万把精骑,不要半柱香,便可杀到城下来。前提是,只要他们能控制住城门半柱香时间,还能及时发出信号。
此事有难度,但事已至此,退缩已是不可能了。
望了望通向城头的石级,以及那三步一岗的敌军士卒,徐浪的眼眯了眯,但迅即又变得锐利起来。
“告诉兄弟们,出手要稳准狠,先抢到兵器再说。”
小声地交代了一句后,徐浪已缓缓地伸着懒腰起了身,并拖沓着步子,向右侧的上城石级走去。
空气中,开始有了异样的味道。
“你这兔崽子,老子先前讨得半碗饭,都分了你一口,你现在拾到这么个大地瓜,竟还舍不得分我一小块?!”
忽地,城门口,一个年长些的叫化,正与一个年轻些的叫化对骂着。他戟指掐腰,狠不得要上前揍年轻叫化。
“谁稀罕你的臭饭?!”
年轻叫化年轻气盛,也有些不讲道理,竟扬起拳头,挺着胸脯,逼近了年长的叫化。
“就打呗!”
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将年长的叫化一推,刚好,与年轻叫化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年长叫化身单力弱,不免一个趔趄,竟自被撞退了好几步,最后来了一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
城门处正在一边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军士们,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军爷,军爷,你,你得给我们评评理啊!”
接着,那年长叫化一个就地打滚,踉跄着爬将起来,赶紧向军士们连连作揖,要他们主持公道。
这么一来,城门口,一时间,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