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直到霍云浅已经走过他身边许久,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连耳根都已经羞得通红。
男女有别……吗?
是了,听说阿浅之所以坠马,是因为追逐秦王;而同样的话,她以前从不避讳,已经说过许多次了。
所以……阿浅仍然是喜欢秦王的吗?
卓曜的眸光一下黯淡了。
哪怕曾经的大景战神如今只能靠着轮椅代步,哪怕嫁过去是给一个丧妻丧子的男人做续弦,听说想进秦王府的女子仍然不在少数。
就连阿浅……也一点都不在意吗?
卓曜失魂落魄地任自己的坐骑走回家。
若是霍云浅知道卓曜竟然是这么看待她,定会直接抄起马鞭去找他麻烦。
溜达完回家,银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小姐,明日是五月最后一天,是家宴呢,您别画图画到忘了。”
卫国公府人口不多,但因为这样那样不好说的缘故,家宴只半月办一次。
霍云浅“嗯”了一声,“是你怕自己记不住,反过来叫我替你记住吧?”
吃了她一记眼刀,银屏摸脸躲开,讪笑道“您坠马后脑袋受伤,二小姐让奴婢特地交代提醒您别忘了这些事……哎呀,奴婢怎么说漏嘴了,二小姐不让告诉您的……”
她懊恼地拍了两下嘴巴。
二姐让银屏……提醒自己这些国公府里的常识?
霍云浅心中一下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难道二姐已经看穿了她?
霍云浅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刺激,同时也为二姐的聪慧赞叹不已。
“怎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呢。”说曹操,曹操就到,霍云瑰笑吟吟地迈步走了进来,向银屏深深看了一眼。
银屏难得聪明了一回,竟一下看懂了她的意思,说了声“告退”就赶紧溜了。
等银屏的脚步声消失,霍云瑰脸色微微一沉,定定地看着霍云浅,“阿浅,烈云的死有蹊跷。”
“……嗯?”霍云浅心里重重跳了一下,呼吸瞬间粗重。
难道二姐真的知道了……
但在霍云瑰看来,却是以为霍云浅怒上心头,不由暗暗叹气。
果然,哪怕阿浅对外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对于烈云的死仍然是耿耿于怀的。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有人给烈云下药,那日在大街上才会将你甩下,接着又在后街发狂;若不是秦王府的唐侍卫当机立断杀了它,只怕它会又一次将你甩下马背,届时你的伤只怕就没那么轻了!”
听到“唐侍卫”三字,霍云浅抿唇,瞧着霍云瑰眸中的清澈明净,不似作伪。
原来二姐查探到的只是这个……
但是,有人对烈云下药,这件事在前世她竟从不曾有印象。
若从坠马开始就有人针对她,那么这件事定然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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