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话不是太上皇说的,我已经开始要打人了!”
楚妍芷看着沈锦欢亲自给自己送来的新衣,楚妍芷真的很想谢谢太上皇的好意。
“不把太上皇搬出来也治不了你,没办法,你看在欢宁是你看着长大的份上……”
“欢宁后面还有可儿还有圆圆,这往后全是我的事,开了这个头,我还能逃,蕙心清悦全是我!”
沈锦欢让她把衣裳穿身上好好的试一下,若是有大小不合适的好改。
楚妍芷这会身上的衣裳全是宫里出来的,她的尺寸宫里不会错的,就是锦儿的借口。
为了欢宁,她应承下来这件事情了,让沈锦欢放心她不会把这件事情搞砸的。
及笄宴按着太上皇的意思设在了宫中,他亲自出银子为欢宁操办,不动宫中的银子,他有私库呢,私库里的银子还有挺多。
除却自家人外,京中三品上官员家眷,这一次科举连同女学考试中脱颖而出的那几位都在其中。
这一次女学中的几位姑娘亦是才学出众,个个不输男儿。
而科举之中出来的,数宋知遇的次子宋英博最是有才华,一句治国常富,乱国常贫,使得他成了这一次科举之中的状元郎,不愧是宋知遇的儿子。
宋知遇如今在内阁,大儿子也十分的成器,外放为官这些年政绩一直不错,谢胤有意要将他调上京城,可这小子还要在外任职,直言无论是在京还是外放都是为国尽忠。
他一点没仗着自己亲爹的官威,更没有拿家中与太后有亲这话来说事,宋知遇培养的孩子都很是出色。
“宋家的这个二哥哥文武双全,他也跟着我爹学过武!”
承耀听母亲他们说起宋英博,这会也不忘与他们说起他来。
他为人热心古道热肠,一杆长枪在他手里更是指哪儿便是哪儿,在军中也不输任何人。
他这个年纪有如此的身手和本事,自幼就是吃乐苦的,若是贪图安逸的人,不可能有如此的好本事。
“承耀瞧着倒是很欣赏他!说来宋知遇也是,也不愿和我们走的太近,怕孩子总觉得自己有靠山,自己不努力,再败了好容易重新撑起来的家业……”
看承耀如此夸赞宋英博,沈锦欢揉了揉承耀的头,只道能得承耀如此夸赞的,这个孩子必定出息。
宋知遇从不让孩子多依靠任何人,是出了名的严厉,他是吃过苦的,故而不让孩子们多享安逸。
他的几个孩子,自小学上来可没少受罪来着……
“皇祖父把他们都找来,就是为了让我多相看,让睿轩承英哥哥他们也多挑选着,男媒婆!”
梳妆更衣着的欢宁嘴没个把门,这会蹦出来一句是一句的,让沈锦欢赶紧给按住了。
这也就现在,换做从前试试,那会太上皇的脾气还阴沉不定的呢。
今日里的欢宁所着的是内务府为其特意赶制的正红色五彩五福捧寿三多纹妆花缎对襟齐胸长裙,裙身花纹生动形象,制造精密乃精品之作。
长发以桂花油归拢在身后,只用系带系住了,今日里的主宾是楚妍芷,有司自然便是叶棠了,叶棠是荣王妃指下的,只道她德才皆备儿女双全,夫妇更是恩爱,不选她还能选谁。
就为这个,楚妍芷只道她当姑娘时可是以才学出众破格进的女学到了锦儿丫头的跟前,如今就因为成日里生儿子,让人家都把自己有才学这件事情给忘怀了,属实是亏得很。
沈锦欢听完她这一番话在一边还笑了好一会来着,忙哄着只道“是是是,楚姐姐最是有才学的,谁能与她相比……”
好半天才把人给哄高兴了来着,自然回家之后的卫庄卫将军也因为这个叫自家媳妇儿好一顿训呢。
太上皇今日里为欢宁开了祠堂,先梳双鬟髻的欢宁在祖宗跟前跪拜敬茶,这之后按部就班,楚妍芷这个主宾为其高声吟诵祝辞梳头加笄,三拜三加奉上酒,欢宁正襟跪在谢桑与钟渺渺跟前,聆听父母教诲。
“长大了,这是婶婶给你的!”
等该走的流程全部走完之后,沈锦欢把一对雕工细致圆润翠色润绿的翠玉镯戴进了欢宁的手腕。
水头足色的镯子那是老物件儿,价值连城的东西,这宫里找不出几个来了,剩下的都给圆圆可儿她们存着了,一人一对,不偏心!
“这是你皇叔给的,一百零八颗的珊瑚珠子,翡翠珠子,和红宝石,留着你将来有用处的时候再制首饰。”
“你送这么大,我们送什么?”
沈锦欢送完了自己的礼物,还不忘把谢胤准备好的交到欢宁手里,上官明月瞧着急了,只道她这个做皇婶的礼这么大一份,自己这个四婶婶,后头的牧卿卿闻秀秀还送什么。
过分了啊!
说归说,不过也都是玩笑话,上官明月给欢宁准备的是一套碧玺宝石所制的头面,闻秀秀与小九所准备的是珊瑚点翠的一整套头面,小十二家也是红玛瑙的赤金头面。
都是家里压箱底的好宝贝,外头人未必有的!
今儿个欢宁礼物收到手软,可谓是拿都拿不下了,太上皇叫来了南府的戏班子在宫中的符望阁内为欢宁庆生,热闹了一场,与之一道请来的这些个官员家眷还有新晋的学子这会都在其中……
“哎呦……”
换了头上笨重头饰又改穿了一件简单衣裳的欢宁拉着圆圆带着可儿在廊下一路走着的时候,转弯处好巧不巧的撞到了出来透口气一时转晕了方向的宋英博。
“状元郎!”
圆圆在锦儿怀里的时候就认清楚了这个宋英博,这会指着宋英博就叫了起来,这一声的让宋英博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唤了一声“小公主……”
“不好意思,我平日里不怎么来宫中,记不得路,原想找人打听的,没想到撞到了你们!”
宋英博此刻作揖拘礼的忙同圆圆与欢宁说着自己走岔路的经过,说完还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的那么一笑。
欢宁也认得他,她大大方方的上下打量着这位状元郎,看他如此憨正的模样,属实与他和耍长枪这件事情联系不上。
不过看归看,欢宁还是给他带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