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看苏桃夭的目光猛地变得幽深,他抱着苏桃夭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之前扛着苏桃夭回营地地之后,他只觉得苏桃夭很轻,没什么分量,人娇娇小小的一个,腰也很细,细得好像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一样。
现在把苏桃夭抱在怀里,才发现她不仅娇小,而且还娇软,因为纤细所以看起来挺高的,可是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只有小小的一只。
苏桃夭经过刚刚的惊慌后,在凌斐幽深的目光下,白皙的脸庞“蹭”的一下爆红了。
她慌乱地拍打着凌斐:“放我下去,快先放我下去!”
她好像特别在乎礼仪规矩,在凌斐的怀里如坐针毡,踢着脚,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凌斐低声说,他换了一个抱苏桃夭的姿势,让她的腿没有办法再挣扎,他皱眉:“你的脚底被碎瓷片扎伤了,不能落地,我抱你去床上。”
他不说还好,最后说的那句话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苏桃夭的脸更红了,红得像是熟透了樱桃,再加上她本来肌肤就白皙水润,看起来更加水灵娇艳。
凌斐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她脸上的热度,穿透衣服,一直烫进他的胸口,让他的心跳逐渐加快。
如果这时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凌斐的苏桃夭抬头的话,可以看见俊美如妖孽的少年耳朵根也悄悄的红色。
凌斐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加速,可莫名的他竟然很享受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这三个月来一直处于紧绷想要报仇状态的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是鲜活的活着的。
他内心戏很多,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长腿一跨,跨过满地的茶壶碎片,稳稳地把苏桃夭放到了床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把苏桃夭抱上床上了。
第一次是苏桃夭因为躲他扭伤了脚踝,第二个是她因为被他吓到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扎伤了脚。
不知道苏桃夭是不是紧张过头了,被凌斐放到床上后,还在走神,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抱着凌斐脖子的手。
凌斐也不离开,双臂撑在苏桃夭的两边,俯身看着被他放到床上的苏桃夭。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暧昧了。
等苏桃夭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一把推开凌斐,撇过头说:“谢谢凌小少爷,但是男女有别,你深夜在我帐篷不符合规矩,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又要被诟病了,还是请你速速离开吧。”
凌斐皱眉,每次苏桃夭下意识的拒绝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会莫名的不舒服,会觉得憋闷得慌。
他没控制自己,下意识地冷嗤了声:“刚刚你受伤我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男女有别了?你怎么不担心被人发现后会被诟病了?”
苏桃夭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被气得好半晌才想起反驳的话,甚至气得直接喊了他的全名:“凌斐,你讲不讲道理啊?
要不是你刚刚突然冲进来吓到了我,我又怎么会踩到碎片上?
而且我还没问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帐篷周围晃什么啊?!”
凌斐看苏桃夭被气得叫他全名和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忽然没了。
他薄唇微翘:“我还是在宴会上喝多酒难受,在营地周围散散步,我是听到你帐篷里传出的打碎茶壶的声音,才进来查看情况的,
毕竟我们这里是凌家军的女眷区,谁知道你半夜不睡觉在里面干什么啊,要是你做出了什么有损我们凌家军声誉的声音,传出去很难听啊,
那我进来查看情况,有任何问题吗?”
“你!”苏桃夭指着凌斐,又气得半天没想出什么话来怼对他。
凌斐薄唇翘得更明显了,眼底的得意简直藏不住。
不管她是不是生气,只要她还理他就行了。
好半天苏桃夭终于泄了气,她觉得她无赖是无赖不过凌斐了。
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说:“算了,计较这个也没有任何人意义,反正就算我倒霉,你走吧,我把我的侍女叫进来处理,就当你今晚没有来过。”
凌斐促狭地看着苏桃夭问:“你确定你那个耳朵不好使的侍女能听得见你的声音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侍女耳朵不好?”苏桃夭突然奇怪地抬头地问。
小砚平时是有些弱听,但是不影响平时行动,至少凌斐在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耳朵不好的时候过。
凌斐一噎,他总不能说,这是他之前晚上躲在苏桃夭房间外的院子里听到的吧。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微顿了一下,就神色如常的说:“之前火灾那次,那么大的火,她都没及时听到动静,这不说明她耳朵不好是什么?”
苏桃夭:“……”
好吧,竟然还说得挺有道理的。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我叫小荷进来帮我。”
凌斐又摊手说:“小荷晚上歇在营地另一边,你也叫不到她。”
说完他就带着浅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桃夭,好像等着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桃夭只能看向凌斐,咬着牙,加重了声音说:“那麻烦凌小少爷,帮我去叫一下小砚,让小砚进来帮我好吗?不胜感激!”
见苏桃夭又生气了,凌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他蹲到苏桃夭的床边,抬起她的脚,握住她的脚踝说:“不用,我以前也经常受伤,我知道怎么处理伤口,等我先把你脚底的碎片挑出来,然后再上药就可以了。”
苏桃夭被凌斐握住了脚踝,就像是被烫了一样,使劲地往回缩脚,弯腰推他:“不用,我都说了,男女有别,我们两个关系不应该这样,我是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凌斐就收紧了握着她脚踝的手。
他握的脚踝正好是她扭伤的脚踝,当即疼得她眼泪又快下来了。
“凌斐,你干什么?!”
听到苏桃夭吃痛的低呼,凌斐无意识收紧的大掌这才松开些。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地道歉:“抱歉,一不留神没注意,你脚底的伤口挺深的,小砚不一定处理得好,你伤的脚,大夫都是男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女大夫,
我先给你挑出碎片,先大致的处理好,再叫小砚给你进来包扎,不然你这伤口化脓就麻烦了。”
这次他没有再开玩笑,可是仔细听的话,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他想他应该并没有对苏桃夭有别的不合时宜的感情,他只是内疚之前误会了她,伤害了她,想要补偿她被拒绝了,所以才有些难过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