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丫环小草立马领命而去,她出去的时候,还差点和狂奔回来的沈知书碰了个正着。
沈知书没空理会她,他听到下人说七妹已经给白菊请来了神医,惊喜得他拔腿就往院子里跑。
结果,没跑二步,他被莫莲给拦住了。
“知书,你冷静些。白菊现在在你七妹的院子里,你要想白菊活命,最好先不要去打扰神医!”莫莲颇为头疼地对儿子提醒道。
儿子的反应,着实让人看不过眼。
作为过来人,她一眼就看出儿子对白菊的感情不简单!
但又碍于白菊对儿子有救命之恩,她即使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将白菊赶出沈家。
“娘,我不会打扰到神医的,我只是去看一下!”沈知书说完,拔开娘亲的手,直奔沈依依的院子。
沈依依和槐叔刚听完神医八卦,她爹不孕的消息!
二人对视一眼,乐得哈哈大笑。
沈依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季姨娘被她爹狠狠收拾的下场了。
沈知书一来,就听到沈依依在笑。
又听到她一口一个死字,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冲沈跟前质问:“白菊呢?”
“三哥,你回来了?”沈依依扭头看到三哥,艰难地止住了笑。
“三哥,白菊姐在里面呢,神医说白菊姐还要针灸一个时辰!你再等等,我相信白菊姐很快就醒了!”沈依依看向她三哥,又道。
“我刚刚怎么听到你们说死字?你们还笑得那么开心?七妹,白菊她人呢,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沈知书甩开沈依依伸过来的手,青筋勃起瞪向沈依依问。
“三公子,你冷静些。白菊现在房间里,神医给她针灸着呢!不过,神医说现在还不可以进去,你且忍耐一下!”槐叔知道沈知书想歪了,赶紧帮忙解释。
但沈知书在气头上,压根听不进去。
“哼,白菊要有事,我饶不了你们!”沈知书说完,就想冲进白菊所在的房间。
槐叔怕他误事,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了他。
沈依依也伸手拦住了他,白菊现在头上都插满了针灸用的银针,这会三哥进去了,指不定会以为神医在谋杀白菊呢!
“三哥,师父说得对,你且冷静些。还有一个时辰,白菊姐就能醒过来了!”沈依依急急地道。
“让开!”师徒二人越是拦着,就越是让沈知书觉得有问题。
“三哥,当我求你,你冷静些!”沈依依都想给她三哥跪下了,该死的,三哥果然误会了!
“任何人不得打扰到神医!”阿华忍无可忍地走了上来,伸手就想将沈知书先丢出去。
但沈知书也是个练家子,二人一言不合就干起架来,还是打得难舍难分的那种!
沈依依欲哭无泪,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住手。
槐叔冲沈依依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你三哥因为白菊的事情,本来就一直绷紧着神经,让他打吧,他打完发泄出来,或许能舒服些!”
沈依依一听有道理,便没有再拦了。
但后面跟过来的莫莲,见儿子居然跟人在干架。
气得顿时血压都上来了,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就想分开二人。
刀剑无眼,沈依依吓得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拉住她娘,把她娘带到了角落。
“娘,你别管三哥了!师父说了,让他发泄一下,不然三哥会憋坏的!”沈依依看向她娘亲安抚道。
莫莲听完,这才冷静了些。
她抬眸扫了圈,没看到神医,不由问:“依依,那个神医呢?”
她还想跟神医道个谢来着,人家可是救了她的女儿。
“神医在里面给白菊姐针灸着呢,娘,你放心有神医在,白菊姐不会有事的!”沈依依见她娘亲一脸担忧的模样,赶紧保证道。
“她没事便好,不然,你三哥怕是会得失心疯,到时连你都憎恨上!”莫莲叹了口气道,对白菊又爱又恨,她早就给儿子物色好般配的对象了!
“娘,三哥不是那样的人。三哥现在只是气头上!再说,白菊姐可是三哥的救命恩人呢,三哥发脾气也是正常的!”沈依依知道她娘亲的心思,提醒道。
“嗯,现在等白菊醒了,应该就能知道是谁引她上的后山,又是谁推的她!啧啧,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拿了你的鞋子和耳环,想要陷害你!”莫莲想起这个,心里就无比膈应。
沈依依见她娘生气,凑到她娘的耳边,将沈老爷不孕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亲。
莫莲闻言,惊得霍地站了起来。
“你说的可真的?”莫莲难掩激动地问。
“娘,神医跟我说的,珍珠都没这么真!下人不是说季姨娘跑回娘家去了吗?我估计她就是在防着神医,可她千算万算,把爹给算漏了!”沈依依勾起唇嗤笑道。
绿帽子呀,还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那真是苍天有眼!”莫莲差点忍不住叉腰大笑起来。
沈怀山啊沈怀山,看看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她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
“娘,我估计爹现在已经在发脾气了!不过季姨娘不在,爹找不到出气的人。不过,以爹的性格,他肯定会再找几个大夫过来给他检查身体的!”沈依依拉着她娘亲,提醒道。
到时,就怕这些大夫都被季姨娘给收买了。
“依依,你倒提醒了娘!先前老爷请过来的大夫,怕是都被季姨娘给买通了!你等着,娘也认识好一些大夫,娘这就让人去跟他们通个风!”莫莲反应过来,转身就想去安排。
沈依依伸手拉住她娘亲,叮嘱道:“娘,你小心些!还有别管爹了,他要消极就让他消极!”
“知道,你看好你三哥,别让他真发疯了。说来你四哥也真是的,这个节骨眼,居然还有心思出门!”莫莲埋怨了句。
她的前脚刚离开,后脚沈老爷就派了人过来,让沈依依过去一趟。
“爹叫我过去做什么?”沈依依看向他爹的跟班忠叔,皱起了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