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摇了摇头,江怀阳来找她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提他了,晦气。对了,我娘想让你们高家出面澄清一下,她跟你提没有?”沈依依果断转移话题道。
“提了,你三哥和阿姨看起来都挺紧张你的,生怕你吃亏!”这一点跟传言很不一样,传言里沈依依人神共愤得手足生厌!
“那你同意了吗?”沈依依忽略掉他的调侃,挑重点问。
高渐远摇头失笑,“这个其实你们不说,我也会去做,回去我就跟娘亲商量一下怎么澄清会比较好!”
沈依依闻言满意了,她见该说的都说了,便让冬冬将娘亲和三哥叫了进来。
沈知书全程在外面偷听着,这下他是完全放心了。
七妹跟高渐远是真的清白到不能再清白,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留高渐远太久。
不然,外面又得无中生有了!
“既然我们要谈的都已经谈好了,那高公子请回吧,我们沈家最近事多,就不多留你了!”沈知书拍了拍高渐远的肩膀道。
高渐远冲他抱了抱拳,爽快地转身离开。
不过,他的人才刚走出沈家门口,迎面就碰到了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江怀阳。
江怀阳冲到高渐远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你抢我生意也就罢了,现在还来抢我的女人!高渐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江怀阳边砸边怒吼道。
“嗯!”高渐远闷吭了声,毫无防备的他,被江怀阳打得有些懵。
守卫见二人发生了冲突,吓得拔腿就冲进去告诉了莫莲和沈知书。
沈依依听到动静,率先冲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看到江怀阳一直摁着高渐远在打,跟发了疯似的!
“江怀阳,你发什么神经!”沈依依冲上去,以一己之力,推开了江怀阳。
这时,围观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大家对着沈依依和高渐远就指指点了点了起来。
江怀阳一见着沈依依,表情就痛苦了了起来,他痛心疾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依依,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不是说过非我不嫁的吗?”
“啪!”的一声,沈依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少在那里颠倒黑白了!你说你爱我,这些年来,你何时主动来看过我?江怀阳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沈依依,不是沈冰清!”沈依依掷地有声反击道。
“我知道你是……”江怀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沈依依冷笑着打断。
“你今天造谣我和高公子,无非就是因为我不像以前那样为唯你是从。哦,你还记恨我把兴城双面绣娘的消息,给了高家而不是给你!你说你怎生如此卑鄙可能性?”沈依依冷笑。
“什么?双面绣娘的消息,是你透露给高家的?”江怀阳只觉脑子嗡嗡的,为了那双面绣娘,他们江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结果去到的时候,才知道双面绣娘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这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他反应过来正想要反击,突然一记气流凭空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呵呵,像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谁嫁谁倒霉!沈冰清都说是你一直缠着他,你却说无中生有,你还想泼我脏水,做梦!”
说到这里,沈依依特地压低了声音,凑到江怀阳的耳边道:“江怀阳我警告你,你若敢再乱造谣,我会让你们江家输得更惨!”
她的话惹得众人哗然,大家似乎都不敢置信,江怀阳深情款款的买醉,居然是装出来的!
江怀阳脑羞成怒,抬手就想打沈依依,被三哥冲了过来,将他用力按到一旁。
“江怀阳,你要敢动我七妹一根头发,我弄死你!”沈知书又凶又狠地威胁道。
江怀阳无数次想反驳,但口中依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打又打不过沈知书,此刻的他绝望极了。
他后悔听了同窗的话,来这里逞威风,后悔来这里添油加醋了!
“三哥,报官吧,他把高公子打得这么伤,可不能便宜他了!”沈依依看了眼高渐远的伤势,拧着眉道。
“好,我这就将他扭送去衙门!”沈知书正有此意。
高渐远感觉头有些晕,不过他还是强行站了起来,他一边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一边眼神坚定地看向众人解释道:“我高渐远今天在沈家门口对天发誓,我跟沈家七姑娘是清清白白的,绝不像江怀阳造谣的那样!如有半句假话,定当天打雷劈!”
“另外,我之所以会邀请七姑娘到我新开的布行,就是想当面感谢她。是她把双面绣娘的消息告诉的我们高家,而不是江家!同时身为男人,我对江怀阳耍酒疯趁机造谣的下三滥手段,感到深痛恶绝!也请大家以后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高渐远锉锵有力地补充道。
他的话听得沈依依想笑,她才不是手无寸铁,她的拳头可厉害了。
不过无可否认,一介书生并不会武功的他,能忍痛说出这么有男子气概的话,确实很容易让人动容。
连沈知书听完都想对他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男人大丈夫该说的话!
沈依依让娘亲缱散围观的百姓,她亲自带人将高渐远送去了医馆。
她怕再不医,高渐远就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到时不管是什么原因,高家都得恨死她!
江母听闻儿子被沈家的人扭送到了衙门,惊得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们沈家怎么不上天!”江母再三确认过后,怒气冲冲地杀去衙门。
此时,衙门里。
沈老爷看到儿子状告的是江怀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官老爷瑟瑟发抖地看向沈老爷,弱弱地问:“大人,这件案子还要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