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他忽而停了下来,看向沈依依问:“你知道叶老,叶剑峰的家怎么走吗?”
叶老可是她娘亲娘家的邻居,先前是个教书先生,现在年纪大了已经隐退了。
“你找他做什么?”沈依依警惕地问。
“实不相瞒,我是京城来的,我托故人之意,帮他带几个消息,顺便过来这里散散心!”弯刀温润一笑道,他斯文地摇动着折扇,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里走过去比较远,我说出来你也未必记得,你还是叫辆马车送你过去比较好!”沈依依沉吟了一下道。
“多谢姑娘指点!”弯刀感激地对沈依依笑了笑,才大步流星走去叫马车。
沈依依看着他的背影,拧起了眉。
看起来他不像谨王爷那边派来的人呀!
徐彬吗?
没听过!
沈依依摇了摇头收起思绪,大步往衙门走去。
待她走到衙门的时候,衙门已经关上了。
沈依依看着大门紧闭的衙门陷入了沉思,三哥呢?
过了好一会儿,三哥竟出现在她身后,还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七妹,你怎么来了?”三哥特意往她身后看了几眼问。
“三哥,你刚刚吓死我了!以后不许躲背后吓我了!”沈依依瞪了眼三哥,没好气地道:“对了,三哥,我们不是要状告江怀阳打人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给放了?”
“你来的时候碰到他了?那他有没有为难你?”沈知书听到她的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答反问道。
因为他知道江母不是省油的灯,寻常姑娘家遇到她这个大嘴巴,指定得吃大亏!
“他们是想为难我,可他们没那个能力!而且,后面还有一位叫徐彬的公子哥,出手将他们赶跑了。这个人是从京城来的,说是去找叶老,三哥认识吗?”沈依依见三哥问起,索性总结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并问道。
“徐彬?好像听过,但具体想不起来了。不过,他能出手替你赶跑江家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个坏人!回头三哥去了京城,再帮你好好打听打听!”沈知书松了口气道。
“那倒不用,他只是多管闲事!他要不出手,我迟早得把江家母子打趴在地!”沈依依吐了吐舌道。
沈知书闻言哭笑不得,他伸手戳了戳七妹的额头,“你呀,人家出手帮你是事实,可不许埋汰人家。倒是江怀阳今天算他走运,我们告不了他了,除非是高渐远亲自过来告他。”
提起这个,沈知书不由有些担忧高渐远的伤势。
于是,他紧接着又问道:“对了,高渐远伤势如何?”
“无大碍,大夫说休养几天就没事了。”沈依依答道,她的无大碍是指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他脸上的擦伤和淤青较为严重,大夫说若后期护理不当的话,恐怕会留疤,影响他日后讨媳妇。
但是沈依依觉得这个问题不大,以高家的财力,铁定不会让他脸上留疤呀。
“没事就好。不过他伤得不重,往后想将江怀阳往死里告,恐怕难了!”沈知书脱口而出。
“三哥,他打人是事实,若真想告,迟早得闹得江怀阳一地鸡毛!”沈依依愤愤不平反驳。
沈知书苦笑了一下,七妹就是年轻。
爹都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根本就不会让官爷再去接手这个棘手的问题。
“三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遇着爹了?是不是爹把江怀阳给放了?”沈依依迟疑了一下,一针见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