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行的事情。”
对着自己的女人,说出这几个字眼,顾谨行可以说是做了极大的思想工作。
姜穗的神色一顿。
顾谨行的耳根慢腾腾的红了一下,他抵着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就在那天早上,他该死的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
并且,陈元也说,让姜穗来看。
就算顾谨行极其不情愿,可这种事情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
顾谨行不能不重视。
“你承认了?”
姜穗晃了晃耳边的碎发,她的唇角下意识想要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被她压了压。
她那双眸子不过一转,姜穗就想到了一个极佳的报复方式。
“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女人的红唇轻轻的弯了弯,眉眼看上去极其良善,她的碎发被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绕在耳后。
姜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角度,都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艳。
而她自己也知道,什么角度的美,最能吸引人的眼球。
顾谨行的咳嗽声更欲盖弥彰了,“姜穗,我知道你可以帮我。”
姜穗玩弄着耳边的碎发,似乎不轻易的开口,“我要那别苑里面的旧仆。”
顾谨行原本以为姜穗会开出什么条件。
他已经做好这个女人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兴许是前面顾谨行下意识的觉得现在的姜穗,极不好惹。
结果听到这么一句条件,顾谨行甚至还有些错愕。
就这个?
“可以。”
他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点头同意了。
姜穗愣了一下,甚至没有想到顾谨行竟然这么好说话,他刚刚不是说那是楚怜的旧别苑和旧仆人吗?
怎么,现在竟然连思考都没有,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别苑和仆人都给她了?
姜穗的眸子微微顿了顿,她还以为,按照楚怜在顾谨行心目中这样重的地位,自己还要游说几轮,才能从顾谨行的口中翘出来这些东西。
最让姜穗怔住的是。
顾总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盯着她,“没有了?”
男人这模样分明就是在说,就这些她不再要别的了?
“不用了,我只要那别苑和那些旧仆。”
姜穗蹙着眉头,没再多说,“躺到旁边的病床上。”
男人原本只红了耳垂,听到这话,顾谨行那整个身子都些微的僵硬。
他颇为不自在的慢慢挪到了床上。
身子僵硬,耳根滚烫。
唯独那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大脑难得有些泛空。
姜穗把玩着手指,随后瞥了一眼床上。
顾谨行的身形高大,一躺下,已经占据了大半的位置,看上去空间似乎都有些逼仄。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气氛莫名的有些难熬。
“顾谨行,看着我。”
姜穗坐在床侧,工作的时候,她习惯戴上高精度的眼镜。
她束起了长发,干脆利落的捆成了一圈。
顾谨行微微侧头,一打眼就看到坐在身旁的姜穗。
和刚刚冷艳的模样不太一样,姜穗现在浑身上下满是冷冷的工作状态,那白色的医生大衣在她身上相得益彰。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女人戴金框眼镜的样子,不仅不奇怪,甚至还该死的好看,莫名的,顾谨行的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