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悦愣神瞧了一眼三皇子,随后,紧张兮兮地跑过去拉着他就朝西厢院跑:“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你还要不要琉璃月?赶紧的,不然就烧成灰了。”
沈悦与三皇子前脚一走,李煜便跟了上去。
而关岭算是因这场走水侥幸捡了一条命,苏瑾也瞧着火势浩大的西厢院,来来往往手忙脚乱提水桶去扑灭火势的小厮婢子时,脑海里浮现的便是苏父与同僚的李大人在书房讨论有关关长青偷渡官窑到西域一事儿败露,很快就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的画面。
苏瑾一脸忧愁,捂着伤口,猩红的眼睛看向关珩,正欲开口将那事儿全盘托出告诉他时,他却拿起桌上的折扇,敲了敲,了然一笑道:“你家夫君被我夫人拐跑了,你就不着急?”
“……”
苏瑾嘴角稍稍一僵,但很又调整过来,镇定自若地回了一句:“少夫人与三皇子忙于救火,我受伤不便帮忙,关家小爷本就身子弱也不便参与,才没离开的吧?”
明明就是自己府中走水,他还一副旁观者的状态,聪慧的苏瑾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关珩,可既然已嫁三皇子为妻,是不会为此给自己找麻烦,连理由都给他们二人找好。
关珩回头看了一眼,慌神坐在墙角的关岭,清了清嗓子:“算是吧。”
真是看不出来,前几日还对关珩深情款款,今日怎么就冷淡凉薄了呢?
女人心啊,海底针。
冷淡凉薄,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随后,他觉着关岭着实碍眼,又让小厮将他送回西院,临走之前,他在关岭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与之前三皇子威胁他不同,关岭表情惊愕,吓地差点尿裤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打发走了关岭,关珩注意到苏瑾脖子上的伤,转身将身后的纱帘撕了一小块下来,当他手里拿着纱朝着苏瑾走去时,她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以为不会再对关珩抱有任何幻想,只是没想到,竟然吓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靠房梁圆柱:“咱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谁料,关珩却将手里的纱扔给伺候他们用膳的婢子,眼神示意道:“给她包扎一下,别出了关府,说是我们心存杀心,刺杀三皇妃。”
“是。”
婢子颔首点头,拿着纱便去给苏瑾简单包扎。
“放心,伤我的是关岭,我不会殃及你们。”苏瑾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道,“只是,我不殃及你们,自有人会……”
“你可知刚刚少夫人口中的琉璃月是什么?”
“你们方才说是沈家的传家宝?”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
刚聊到重要信息,就又被他给打断了。
“对,是沈家传家宝,可沈家的传家宝,为何三皇子如此感兴趣?”关珩狐疑地扬起头,与同样满眼疑惑的苏瑾对上,“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缘由?”
苏瑾是聪明人,就算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事情的重要性。
她眼眶微红,楚楚动人:“我记得,在我与三皇子的婚礼上,小爷说三皇子与少夫人是挚友,挚友之间互相帮忙,也不需要什么缘由吧。”
“小爷保重好身体,还是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毕竟这关家若今后有了什么不可逆转的灾难,恐是还得小爷……”
思及此处,苏瑾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思绪很快也被拉回到苏父与他人谈话的画面,蓦地,心中生出一丝怜悯,纵使今日之事儿,让她寒了心,可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曾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想眼看着他为此受尽折磨:“我听闻,官窑出了事儿,有人想要杀关伯父灭口……”
“.…..”
开什么国际玩笑,系统不是说,只要查出母亲死因,再撩到女主便可?
什么时候又要殃及到关长青,还要被灭口?
剧本里,不是这样的走向吧?
关珩懵了,原本这场走水只是为了试探沈悦与三皇子,怎么就变得如此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