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长生这辈子,娶卫兮一人就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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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时过境迁,又过去了小半年。

李长生坐在院内,手里看着翻了千百遍的无名秘籍,细细的琢磨着每一个字,同时与前世所读的道经印证。

他发现无名秘籍所记载的修行方法,与自己想象中的修行不一样。它修的是一种气,一种明确存在的事物,称之为灵气。将其吸纳入丹田,运转大周天,即可增加修为。

“何谓气?为何我感觉不到,难道我没有那个资质吗?”

卫兮描述自己修行,最开始是吸收灵气有种蚂蚁在皮肤上爬行,随后进入丹田。半个月后,气在较粗经脉上移动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蚯蚓在慢慢地蠕动。

修行两个月后,气能够让体温上升,丹田涌现一股温热。

由此他可以推断出,卫兮每一次气感的变化修为都在提升,她的身体明显比以往更加健康。晚上的战斗力也随之增强,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落下阵来。

李长生感觉到莫名的紧迫,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这份焦急。这种事情急不得,而且就算急也无法改变什么。

他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或许自己根本没有修行的资质。

“李兄。”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走进来,从他身上那精致的绸缎衣服以及腰间的玉佩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家底非常丰厚。

“许久不见,今日特地上门拜访。”

“原来是梁兄,所谓何事劳烦你,大驾寒舍?”李长生起身故作热情。

此前的事情他算是看清这群朋友,可为了保住这点人脉,有时候不得不虚情假意一下。

新皇登基所产生的波浪已彻底平息,风头一过,李长生以往所交到的那些朋友接二连三的来找他。

他们自然不是来叙旧或者弥补一下感情,而是想让他做起老本行。去那些清馆青楼等地方写写诗词,帮他们去夺得那些花魁的芳心。如此自然是有钱拿的,都是从这些公子哥那里赚来。

李长生这一次拒绝了,虽然此前自己跟他们经常去这种地方,可为了身体安着想一次都没嫖过,免得染上花柳病。

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婚配,更不能去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这无关于有没有行动,而是一种对妻子的尊重。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有些难以理解,文人骚客去逛青楼本是一件雅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污秽龌龊?

这几天他已经拒绝了好几个人的邀请。

书生道:“不知李兄可有重走仕途的想法?以你的才华,若进庙堂必定能大有一番作为。此前被小人陷害,如今有一个机会正等着伱。”

他怎么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李长生眼睛微眯,内心顿时警惕起来。郡守的事情是私下谈的,除了参与者基本不会知道,而他自己更不敢说出去。

现在那个郡守已经被连根拔起,他的那些亲信也都被杀头了,按理说只有自己知道郡守乡试舞弊。

梁信,父亲是个小县令,应该没有能量将他的事情挖出来。

“感谢梁兄的好意,我已江郎才尽,已经不想走仕途了。”李长生摇摇头,不管如何他对于仕途已经没了兴趣。

“或许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梁信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对方这样会拒绝。按理说以李长生这种情况,应该非常渴望恢复科举资格。

很快他回过神来,又说道:“李兄莫要妄自菲薄,男儿志在四方。我有能力帮你恢复科举资格,甚至是考中状元。”

他一个连秀才还没考上的童生,为何能如此口出狂言?

有问题。

李长生问道:“梁兄竟有如此能耐?”

“不,不是我。”梁信微微摇头,“有人愿意帮你,只要你离开你的妻子,或者劝她离开。”

话还没说完,李长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起身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脸上带着一丝丝危险的意味。

他虽是个书生,但也练过一些农家把式,不说虎背熊腰也是颇为壮硕。

“梁兄,为了避免误会,你最好解释清楚。”

“李兄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梁信被抓住一时间也是有些慌,刚刚那略显高高在上的姿态消失不见。

“听我解释,不是有人想拆散你们。不对,好像确实是想拆散你们,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不是一般人,是仙人。”

听到仙人两个字,李长生感觉心头一跳,内心涌现一股激动,随后是不好的预感。

能见到修仙之人自然非常好,说不准能够求教,引自己入道,就算不行也算开开眼界。

可为何想要兮儿?

天赋……

李长生回想起卫兮修行的速度,就算是他这种外行也能感觉到有点快。兮儿显然是一个天才,而恰好被路过的修行之人发现了。

这并不是件好事,他们没有任何实力抵抗。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沉默不语,本应该睡觉的他们都睁着眼睛,各自也察觉了对方的异样。

卫兮最先开口道:“夫君,有几个奇怪的女道士找到我,说要带我去修行,我拒绝了。”

“嗯,我知道。”李长生说道,“今天有人来告诉我,只要让你离开我,就可以恢复科举资格,甚至高中状元。呵呵……这修行之人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也难怪平日里无法接触到他们。”

“我也拒绝了。”

卫兮微微抱紧他,李长生能感觉到她略显颤抖的身体。

“我好害怕,如果她们要拆散我们轻而易举。”

“至少她们询问你的意见,显然不是什么邪道。”李长生安慰道,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反而越发的沉重。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又是一年春天,李长生像以往那般起床,刚刚走出房屋就看到几个身穿道袍,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