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早就放假了,不过还好有医疗箱。
霍燃拿起周缓月的手,仔细查看,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泡,水泡周围的皮肤异常红肿。
“我要用针给你挑破,你忍着点。”霍燃一边打开酒精灯,一边说道。
“我不要!”周缓月是最怕痛的,一下子条件反射从凳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
“不挑破好的慢,而且会感染。”霍燃也不管她想不想,自顾自将酒精灯点燃。
“你这是违背妇女意愿,是不合法的。”
周缓月小时候发烧,怎么都不好,她奶奶觉得是中邪了,找神婆去叫魂,神婆的叫魂方式,就是用针戳耳朵,说是戳开了,魂就回来了。
周缓月硬生生被戳了三下,哭了三四个钟头,造成了持久的影响,如今看到尖尖的东西。
“周缓月。”霍燃也没想到周缓月连刑法也搬出来了,嘴角微勾,似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叫了她一声。
“干嘛突然叫我。”
“你是不是害怕。”
“怎…怎么可能。”周缓月看着霍燃那微挑的眉眼,还带着几分嘲笑,就开始一阵不服气,嘴也立马硬起来。
“哦~那你不怕,干嘛要躲。你要是害怕就算了,我的确不能违背妇女意愿。”霍燃是懂激将法的,一下子拿捏住了周缓月。
“来,你挑,随便挑,我怎么可能会怕。”周缓月高声道,企图用声音大,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
霍燃可不是嘴上说说,见周缓月上钩了,立马用酒精灯烧起了银针。
银针微微发红,霍燃就将酒精灯盖灭,坐在周缓月对面,把针拿到她手边。
周缓月开始止不住发抖,眉目间流露出来了害怕的神色。
“你疼的话,就捏我。”霍燃温声开口。
周缓月闻言,立马握住他的左手手腕。
霍燃平常总是毒舌,很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周缓月看着他的脸,莫名有点呆愣。
窗外的阳光刚好洒在霍燃的身上,那件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气质干净,面庞俊美,少年感满满,眉目间依旧冷峻成熟,但依稀可见十八岁的少年模样。
周缓月突然想,如果遇到十八岁在明州一中的校园里,捧着书本的霍燃,那大概是一眼就会喜欢,可以把全世界捧给他的程度。
“你可以把手放开了。”霍燃微微发颤的声音,打断了周缓月的胡思乱想。
周缓月摸着手里微凉凸起的触感,才觉得不对,立马低头一看,她的手指把霍燃的手腕捏的发白。
周缓月陡然放开手,连声抱歉。
再抬手,手背上的水泡早就被处理干净,做好了简单包扎。
霍燃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包扎的很利索,也很整齐,一看就是有系统学过。
“咕噜,咕噜。”周缓月的肚子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霍燃,你饿不饿。”周缓月眼睛一眨一眨,狡黠的眸子里蕴藏着些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