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都,威严壮阔,历经久远,任凭岁月变迁,它始终屹立在时间长河不倒。
“陛下,如今我朝内忧外患,不宜再起刀兵啊!”
“依微臣看来,当修书一封,与北莽议和!”
大殿上,一人站出,躬身一拜,沉声道。
“议和?拿什么议?割地乞降吗!”
“自古以来,都是文臣主和,武将主战,怎么到了我茄朝却反了过来!”
“罗将军,你的军人血性哪里去了?还是说你怕了那北莽铁骑?”
“如果将军怕了,那就由我等文臣领兵出征,纵是身死,也不过懦夫!”
一人站出,分明是文臣打扮,却是义愤填膺,一身的胆气。
“卫大人说的好听,如今茄朝内忧外患,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如何去打?”
“如今天下匪祸丛生,不少郡县已经被贼人占领,两江地区,朱元璋已经斩杀当地郡守,自立为王,已然不听朝廷调度。”
“西北地区,李自成率领的匪寇亦揭竿而起!”
“虽然我茄朝有三十四郡,现而今,却几乎有三分之一的郡县已经有造反自立之心!”
“攘外必先安内,如果贸然出兵北上,恐怕各地的反王会趁此作乱,如果真到了那个局面,卫大人,你又如何处之!”
“敢问罗将军,每年缴纳的岁布、岁银、粮食,所从何来?还不是从我茄朝百姓手中索取!”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茄朝的百姓都要揭竿而起了!”
卫离吹胡子瞪眼,据理力争,一时间整个朝堂宛如闹市,群臣之间指指点点,相互诘难。
“好了,够了!”
茄皇微怒,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朕累了,此番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他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
“陛下,如今北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还望陛下早做决断!”卫离叩首,声泪俱下。
“那就等打过来再说吧,朕累了,此事休要再提!”
“起驾,回宫!”
……
“公子爷,您托我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
悦湖书局内,古帆躺在藤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这几日,小人一直徘徊在顾府附近,经打探,顾家确实有一位千金,但并不像顾公子说的那样。”
“顾家的千金,名为顾惜,自小便饱读诗书,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言谈举止,端庄舒雅,并不是任性跋扈女子。”刘栓娓娓道来。
“这么说,顾斟是在有意撒谎。”
“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他帮我的具体原因又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古帆起身,眉头紧锁。
整件事,扑朔迷离,越是不解,越让他心中感到不安。
“依小人看来,顾公子宅心仁厚,可能就是看不惯汤县令的作为,这才出手相救,公子爷您不必忧虑太多。”见他这副模样,刘栓开解道。
“希望如此吧!”
他头疼,感觉整个临川城都被阴云覆盖,表面风平浪静的小城,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去把五哥喊来,我有事与他相谈。”
“五哥他……”
“怎么了?”
“公子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刘栓苦笑道。
古帆两人还未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便迎面扑来。
常五的房中,莺歌燕舞,不时传来嘻闹声。
“五爷,您耍赖,该您喝酒了。”一名女子躺在他的身上,浓妆艳抹,不断挑逗着常五。
“少爷,您也不管管,整个书局都快成……乌烟瘴气的。”
看到这一幕,刘栓有些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你出去吧,我自会处理。”古帆摇了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