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现场就要变成诉苦大会了,牛继宗赶忙喊停,同时狠狠的瞪了谢鲲一眼,“慎言!”
将他后续的话压了下去。
“好了,今天是贾琮的封爵宴,大家还是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
牛继宗笑道:“再者说,圣上既然能给贾琮来个九级跳,说明宫里在当年的事情上,态度又有了新变化,这未尝不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
马尚皱着眉头复述了一遍。
“对,机会!”
牛继宗捻着鄂下的胡须,笑道:“那帮子新晋勋贵的野心可是不小,而太上皇近两年的身体又常常欠佳,对他们的掌控自然没以前那么足,有些人的小心思也就冒了出来……”
众人一点就通。
纷纷笑道:“想来是宫里到了如今才慢慢发现,这满朝大臣里,只有咱们开国一脉才是真正忠君体国的良臣!”
气氛顿时松快了许多。
这时,上首的牛继宗突然话锋一转,又道:“另外,当今圣上登基十余载,去岁才得以亲政,是以手底下没多少能用之人,岂不也是一场机会?”
“这……”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贾琮不着痕迹的瞥了牛继宗一眼,心里也是惊讶,这里竟然有一位友军!
马尚颇有些犹豫道:“我等都是昔日追随太上皇的老臣旧部,如今大明宫的那位还在,就转投新主,是不是……”
“此言差矣!”
贾琮笑道:“我等开国一脉,向来是忠君体国的忠纯笃实之臣,咱们效忠的从来都只是大乾的皇帝,而非是具体的哪一个,何来旧主新主的说法?”
闻言。
牛继宗眼中一道亮光闪过。
亦是附和道:“这才是老成持重之语,我等开国一脉,乃是与国同休的军功勋贵,自然要做那一心忠于社稷国家的纯臣,谁做皇帝,谁就是咱们的效忠对象……”
…………
转眼间月升日落。
等开国一脉的众人陆续散去,贾琮才一路溜达着回到自家的小院。
才一进门。
贾琮便见到晴雯、如意正在带人收拾东西,不由一愣,“怎么大晚上的拾掇东西?”
“三爷回来了!”
晴雯笑道,“早上你才去了东边府上,后头鸳鸯姐姐就过来,说是老太太把琏二爷东边的院子单独隔了出来,叫咱们搬过去呢!”
“那也不用这么连夜的拾掇东西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里受了委屈呢。”
“三爷就会拿我们打趣!”
如意端着一盅解酒的浓茶过来,“反正在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不是想着早一日把东西拾掇完了,早些就能搬过去住大房子么!”
说罢,见贾琮已有些迷糊,便又伺候着贾琮洗漱躺下。
贾琮原还想再说两句,却觉着头脑益发昏沉,便只摆了摆手,任几个丫鬟们在那兴冲冲的收拾东西,自顾盖了被子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