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搬家工人哼哧哼哧,抬起那扇年纪估计比白衍还大的门,见已经石化的白衍杵在楼道当中,还嚷嚷说让让道。
“师傅你们拆的门是我家的。”
竭力平复了情绪后白衍开口。
“啊?你家的,不能吧,今天是有个小姑娘带我们搬家来着。”
“是啊,今天说搬家,一开始钥匙打不开锁还请了开锁师傅”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感情是拆错了?
如果能头顶显示怒槽的话,白衍现在必然是红的x。
两个搬家工人见形势不妙搁下门板,下楼溜之大吉。
那小姑娘叫他们拆的门,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兴师问罪可别找他们麻烦。
白衍强忍怒气跨过了光荣退休的老门板,望向屋内,脸色愈发难看。
我的鞋!
我的衣服!
我的被褥!
那些东西都被堆垃圾一样堆在屋子一角,垃圾堆顶上是倔强露出半个身子的皮卡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所有稍微值钱的电子产品都被摆在屋子另一角。
忽然的,他感到有风吹过脸颊,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间原本采光很差的一居室,靠窗的整面墙壁都被凿掉,此刻夕阳扑面而来,刺得他微微眯眼。
模糊间他看到阳光里人的轮廓,倚靠着墙壁,她的影子投射得很长。
那就是罪魁祸首吧,白衍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生不出太多火气。
太阳就要落下去,光线转暗,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与此同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晚风里她的一缕长发飘飘。
你回来啦。
白衍呢喃。
不对这是家里被搞成乱七八糟以后该有的台词么?
“这是我家。”
“这是我家。”
几乎同时他们说出了一样的话。
连台词都抢就过分了昂!
他感到头顶上的怒槽重新清晰起来,就算你漂亮得要命,说这种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嘛?
踩着满地狼藉白衍气鼓鼓走到那个女孩面前。
她还是侧着脸,双臂环胸神情慵懒,却又明丽如画。
有些神情恍惚的白衍心说,跟特么做梦一样。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边犹豫边探长胳膊,伸出食指要戳一下她的脸。
三秒后。
“嗷嗷嗷——痛痛——撒手撒手!”被掀翻在地反剪双手的白衍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真没想干嘛,哎呦,疼疼疼。”
“女——侠——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