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凡看到青虚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顿时慌了。
她赶忙喂了些灵泉水,青虚一寸寸凉下去的皮肤又重新暖了起来,总算将她的命吊着了。
然后用力地掐了掐青虚的人中,没有一点反应。
凭她前世跟着老中医学的急救术看,唯今之计只能扎针放血了。
山下的平安镇太远,半山腰上有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叫周家村。
青虚还救过周家村的李婆子,或许能借到针。
“咚咚咚!”素凡敲李婆子的门。
“谁呀?”开门的是李婆子本人。
“砰!”一看到三人,素凡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婆子便将门甩上了。
素凡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看到她们像见鬼了似的。
没奈何,素凡又拍第二三四户人家,都没人开门。
素凡只能失望地返回,情急之下焦急地大喊:“李婆婆,我只想借根针,救命用的!”
敲了许久的门,李婆子就是不开门,“没有!”
素凡五感敏锐,听到门里的两人正说着话。
“老婆子,一根针的事,要不就借给她吧?”说话的是屋里的黄老汉。
李婆子瞪了他一眼:“你别忘了,那青虚现在昏迷不醒的,万一借给她针,救不醒她赖上咱们怎么办?
而且一根针都要借,回头要再借咱家粮,你借还是不借?
该不会你看她美色吧?”
黄老汉彻底不吭声了,他就是个耙耳朵,惧内到村皆知。
这时,稍远些的村脚,有个外来户,名叫牛庄子,十七八岁,拿了一根粗大的针过来,粗声粗气地说:“给!”
素凡感激不已,接过针,用火折子烧一烧,权当消毒。
牛庄子边好奇地看素凡干嘛,边劝解道:“村里就两户人家没逃荒,李婆婆家跟我家。昨晚你们道观被火烧后,李婆子她”
瞟了瞟李婆子的大门,压低声音悄声说道:“李婆子说观主她狐媚被镇上钱老爷的夫人找人杀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素凡脸色铁青,气得差点下错针。
她也算见识到了,人心居然能这么恶。
青虚曾救过她的命,可她不仅不记恩,反倒落石下井,随意造谣,污蔑别人名声。
可现在情况不容大意,素凡只能按捺下愤怒。
将青虚的两个耳尖扎了两针,流出两滴鲜血,依然没醒。
又依次扎了十个手指的十宣穴
“咳!”扎到第五个手指的时候,青虚终于醒了过来。
“师傅!”素凡喜极而泣。
青虚现在只是被救醒了,可她的病情依然需要大夫救治。
素凡将针还给牛庄子。
想了想,她现在是道姑,修道之人不欠因果。
假装从空间里拿了一小竹筒灵泉水并一小碗小米,递给他,沉声提醒:“眼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要有地方最好早点逃荒去吧!”
说完,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李婆子的门,往平安镇上去了!
到平安镇上,万物萧索,只有一个百草堂还开着。
坐堂的周大夫摸了摸青虚的脉,便高声嚷嚷:“赶快,赶快抬出去,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