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门敲响的那一刻,时晩的注意力被拉过去,瞬间闻到了让她熟悉的、食指大动的香甜气息。
食物来了?
唰地一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沈礼焦急万分的脸,“时小姐,请您救救席先生。”
席瑾挂在易木的身上,他始终没有完昏迷过去,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还保持着意识。
在见到时晩的那一刻,心脏被捏住的窒息感和缠绕在他胸口散不去的躁郁感突然之间像是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安抚,逐渐平息了下来。
时晩看着满身血迹的席瑾,眼里溢出心疼。
她喝不到的血,就这么白白喂给衣服、滴落地面,太浪费了!
下一秒,易木发现自己搀扶着的席总不见了。
在他完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人已经转移到了时晩的怀里。
时晩将席瑾打横抱了起来,将人放到屋内的沙发上。
她扯开席瑾的衬衫,纽扣散落一地,手指刮在淌血的伤口上,含进嘴里舔了一口。
温柔轻哄的声音响起:“忍一下哦。”
眨眼间,子弹被挖了出来,随手丢在茶几上,时晩咬破自己的手腕,放到了席瑾的嘴边。
一滴血滴答落在席瑾的下颚,然后滑落至脖颈,他半睁着眼看着时晩,两个人似乎在僵持着什么。
顿了一会儿,在时晩的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席瑾抬手将她的手腕压了下来,含住了渗血的伤口。
沈礼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怕席先生不喝。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子弹装进了密封袋里,回头得拿给楚青榕化验一下。
时晩的血见效很快,席瑾的伤口已经愈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你对我,做了什么?”
时晩轻轻“嗯?”了一声,不解。
席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很少有人能在他的直视下如此淡然,而时晩的眼里只有单纯的疑惑。
但先前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距离时晩越远,他的身体就越不受控地出现各种问题,而一见到时晩,所有的症状就部消失。
可时晩看起来,似乎也并不知道此事。
席瑾的目光落在了还装着小半杯血的高脚杯上,以及两只活着的、并未受任何捆绑,却一直安安静静缩在墙角的…鸡。
席瑾挑了下眉,“鸡血?”
“你可以喝?”
时晩点点头,又摇摇头,“超级难喝,但是排斥作用小,要活着。”
想到难以下咽的鸡血,时晩就很难过,眸光间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些委屈,让人看着,颇为楚楚可怜。
席瑾目光沉沉,原来也不是非他不可。
时晩却不知怎么就读懂了他的情绪,脱口而出:“可是你对我来说是唯一特殊的人类啊。”
席瑾的心“咚”了一下。
在不受控制的情绪蔓延出来之前狠狠地压了下去,目光凛冽,“你该不会连读心术都会吧?”
时晩摇摇头,“只能感受到你的。”
“偶尔强烈精准一些,偶尔也捕捉不到。”
席瑾咬牙,“不许感受。”
时晩乖乖应,“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