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眼见着要到太湖了,沈陵云策马来到了太子的宫撵处,同他说明缘由。
太子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而是应允了,紧接着,一个向街头而去,一个向着街尾而去,绕过这条街巷,便是太湖所在,都能抵达。
“主子,我们呢?”
“自然是跟着沈府,还要我教你?”
燕绥之的马车没有任何的标志,但从外观上是看不出身份的,而且官员们都会带着家眷去太湖,马车众多,若是聚在一处,怕是会水泄不通,所幸他们出门早,还算顺畅。
谢岭恨不得回去重新睡一觉,再醒醒脑子,看他问的什么愚蠢的问题。
沈嘉虞从马车上下来,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夏日闷热,早上会稍微凉快一些,加之在湖边,温度就更低了,令人心旷神怡。
她一个转身就见到燕绥之也从马车里下来,颇为在意他的伤口,主动询问:“三殿下的伤可好了?”
“已好了,多谢嘉虞的药膳,谢岭。”
燕绥之喊了一声,谢岭便钻入马车拿出来个盒子,燕绥之接过亲自递给沈嘉虞:“回礼。”
沈嘉虞却先看了眼娘亲和爹爹,见他们点头才接过来,打开一看,又立马合上了,就往燕绥之那边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三殿下自己都那么穷,怎么还送我珠子。
他肯定倾尽家财了,我懂事,不能收。
燕绥之听闻她的心声哭笑不得,之前没有否认,这会儿倒是坑了自己,他清咳一声,盒子又退了回去。
“这是父皇给的慰问礼,你也知我这次外出办差却带了伤回来,父皇赏赐了好多东西,这夜明珠放在我府中也无用,在库房吃灰。”
他微微弯腰,挨地沈嘉虞近了些,又没有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放低了声音:“上次听你说爱看话本,夜间蜡烛和油灯的亮度不够,对眼睛不好,有了这个,你就能多看些。”
燕绥之几乎是诱哄着,沈嘉虞很是心动。
见她松软了些,燕绥之趁热打铁:“收下吧,若不是你提醒我那药有问题,我的伤口也不会好得这么快,金疮药很好用。”
沈嘉虞见人越来越多,有些好事之徒已经频繁地看过来,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不再推辞,收下了。
还忍不住劝告道:“殿下别随意什么人都相信,太子和你不对付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下次他再差人送你东西,你谨慎点儿。”
燕绥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在沈嘉虞这儿变成了好欺负的小白兔,但很是受用,笑着应了声:“好。”
太子本来走得近路,结果路上遇到不少官员和他打招呼,很多都是他安插在各部门的人,不能太过冷漠,百姓们见他穿着又纷纷跪下行礼,拖延了他不少时间,一过来就立马寻找沈嘉虞。
燕绥之居然正在和沈嘉虞聊天,也不知他何时到的,大步流星地靠近:“三皇弟和嘉虞说什么呢?孤也来听听。”
又做出了一副关心弟弟的模样:“伤可是好了?孤那里还有上好的补药,差人给你送过去。”
沈陵风和沈陵云早有准备,提着一袋荷叶粽过来,沈嘉虞道:“这粽子娘亲准备了好几份,有太子殿下的,自然也不能少了三殿下的,还有姨祖母和如月姐姐的,我还给思怡准备了一份。”
她一下子报出了不少的人名,意在告诉太子他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只是她一视同仁,有些关系的都送了,她怕太子多想。
太子的确憋闷,却不能说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水思怡跑了过来,她也穿了紧身的衣裙,方便一会儿行动,挽着沈嘉虞的胳膊,俏皮道:“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你是不是有东西要送我?”